劉平安應聲,轉身走了。
許真真看向自己兄弟,雙手叉腰,道,“你們為什麼要把姐夫趕走?”
許沉一聲不吭,許靜躊躇道,“劉福發不過一小老頭,他能幫你幹得了什麼事!我和大哥年輕氣壯,一個頂他三個!把他的活計交給我們,保管幫你辦得妥妥的。”
許真真巴不得他這麼說。
頓時笑眯眯的,“好呀,我一個月給他六百文錢,你倆若是頂替他,這工錢就給你倆了。”
六百文錢?
夠買兩百斤米了!
兩兄弟內心震驚,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貪婪。
“不必,我一個人足夠了。”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
許真真擺手,“不急。你倆先一起幹,若真的一個人就能忙得過來,我再抽一人出來另做安排。”
另做安排?
兩兄弟又起了心思,許靜搓手諂笑,“大姐果真能幹,這好門路一道道的,你弟弟窮了這麼久,能不能提攜一二?”
許沉也一掃方才高冷的樣子,也露出了笑容,“妹妹巾幗不讓須眉,一人挑起一頭家。隻是哥哥實在心疼你,想替你分擔些,好讓你少受些苦。”
許真真笑容不變,道,“謝你們倆的體恤。不過,眼下還沒有什麼好門道,你倆先去頂替姐夫的活計吧。”
兩兄弟笑容險些掛不住:我信你個鬼!沒門道你會說什麼另外安排?
可眼下好歹她沒攆人,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就先湊合著吧。
便心有不甘的應聲。
許真真麵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些。
“那好,後山眼下沒人看守,你們趕緊去吧。”
兩人一臉懵,心裏開始浮現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的笑容後麵隱藏著什麼。
“什麼看守?”
聽見她徐徐道,“看守菜地,以防有人啊,姐夫晚上都宿在後山的小木棚裏的,你倆去正好,有伴兒呢。”
住在後山?
那不是給蚊子送口糧嗎?
許靜急怒道,“許真真你別太過分啊,我好心給你幫忙,你讓我夜宿荒野……”
許真真勃然變色,“這便是姐夫的活計之一。想將他取而代之的人是你們,如今又想反悔?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不去也得給我去!”
立馬吩咐鐵柱,“你帶上小嬌小柔把他倆送到後山的棚子裏,若是他倆想跑,就拿根藤綁在那兒。”
不願意就強迫,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這兩兄弟傻眼,趁鐵柱去放兩隻大白鵝的工夫,就往門外溜。
可如玉先一步抓住了他倆,慢悠悠地道,“我的好舅舅,活兒還沒幹呢,想去哪兒啊。”
“目無尊長的死丫頭,鬆手。不然我喊了啊。讓左鄰右舍來看看你個……啊,鬆手,鬆手!”如玉狠狠一掐,他又狼哭鬼叫。
沒辦法不叫啊,捏的地方,正好許真真方才捏過的,十指連心,真是太疼了。
許沉這邊倒還好,隻是身材有點抖。
他是很想掙紮來著,可辦喜酒那日他就見識過了許如玉的恐怖,他反抗得了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