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不知從哪個旮旯鑽出,歡蹦亂跳的跑來,那粗粗短短的小尾巴快要搖斷了一般,滿眼都是女主人,衝她汪汪叫。
兩隻大白鵝一麵唾棄一麵跑:一條狗也學人類那樣撒嬌,不要臉!
下一刻,它們聽見女主人說,“小嬌小柔不聽話,你替我教訓一頓。”
烈風:汪汪汪,好的,主人。
兩隻大白鵝生無可戀:鵝鵝鵝,我們知錯了,主人!
烈風如疾風一般撲上去,“嗷嗚”一口咬在小嬌肥大的屁股上。
小嬌痛得叫出了狗聲,小柔恍若未聞,拚命的逃逃逃,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然而,烈風向來不會厚此薄彼,直接從小嬌的背脊上一躍而起,準確無誤的撲到小柔的背脊上,低頭就咬。
這家夥說來也聰明,它是愛欺負這兩隻鵝,可它很有分寸,從不下死手,隻咬它們毛多的地方,也沒有咬得很深,隻讓它們傷到點皮毛,而它也不會被處罰。
這兩隻大白鵝慘烈的叫聲,讓楊如珠很是同情。
“小嬌小柔好慘呀!要是烈風一口咬死它們多好,不用再受罪,我也能吃上鵝肉,一舉兩得。”
渾然不覺周圍人怪異的眼神,頓了頓,喃喃,“烈風也是猛,連這麼凶的大鵝都能幹翻,跟頭小狼崽似的,我都有點舍不得燉它了呢。”
眾人嫌棄:想死不要拉上我!
統統手疾眼快的夾了菜,捧著碗,躲到一邊去了。
許真真也惱火,這沒眼力勁兒的死丫頭,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管旁人說什麼,她都能想到吃上麵來。
自己在這兒拚命的護著她,她倒好,一次次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算了,不吃點虧不長記性,就讓她痛一次吧。
於是,也端著飯碗,默默走遠。
楊如珠在那兒自說自話,見大家都走了,就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都吃飽了麼?娘親你還端著碗……”
幾個妹妹翻白眼,許真真看都不看她。
啊這……
正納悶呢,就瞧見方才還打生打死的大白鵝與小黑狗,似乎結盟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她慢慢逼近。
楊如珠感覺有些不對勁,慢吞吞的起身,想著不知什麼情況,還是躲躲吧。
往外走了兩步,又忙走回去端飯碗。
而這時已經晚了。
烈風嗷一聲竄上去,咬住了她的褲腳。
兩隻大白鵝上前,分別對應她兩條大腿,狠狠一啄。
“嗷!”
慘絕人寰的叫聲衝上雲霄。
……
第二日,許真真要進城。
不過,走之前先將昨日楊如玉浸泡好的黃豆蒸熟。
插箕上用布墊著,蒸熟的黃豆倒進去,把口子掩上,而後在房間裏放一個火盆,裏邊是快滅的草木灰,溫度不是很高。
加上門窗簡陋,即便關嚴了,縫隙也很大,室內溫度大約在三十八度左右。
這就剛剛好。
她知道做醬油的法子,就是沒嚐試過。
若是能成,通過跟她合作青菜的那個酒樓,倒是很容易打開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