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失一個安撫人心的好法子。隻是你打著賠罪的旗號,你避免不了要被灌酒。”
許真真有點擔心。
在前世又不是沒見過有生意人在酒桌上被灌死的例子,郭謙要應付這麼多人,他酒量再好,也扛不住。
郭謙卻誤以為她心疼自己,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啊,恨不得去立即與人喝個昏天暗地,醉醺醺的回來,讓她更心疼。
他大手一揮,很是豪邁地道,“無妨,這些軟腳蝦還威脅不到我。我有武功傍身,真醉了,用內力逼出去便是。”
所以,這便是你明知自己要被灌醉,還笑得一臉白癡的理由?
許真真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道,“你就愛逞強。你能用內力逼出來一回,還能逼三回、四回?你得讓郭銘、楊掌櫃、萬慶幫你頂些。”
頓了下,她又問陳滿穀,“你酒量如何?”
陳滿穀道,“還行。”
許真真便道,“那你替我出席。適當時候,幫大東家擋擋酒。”
一旁的如寶聽了便有些著急,“娘,相公他傷口並未痊愈,這酒是發物……”
許真真皺眉。
今天來之前,給了陳滿穀不少空間的青菜和樹莓,他那點傷,隻怕早被修複了。
這丫頭不知,自己若是強硬要他去,隻怕她要怨上自己。
但是,自己既與郭謙合作,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奔赴鴻門宴,而自己心安理得的躲在樓上吃吃喝喝吧。
傷腦筋。
李守業是一杯就倒的,不知指望,她倒是能喝一些,可這是古代,婦人是不被允許出現在酒桌上的。
怎麼辦呢?
正糾結為難,陳滿穀出聲,“嶽母,小婿傷勢已好,喝酒也無妨。若小婿醉酒,嶽母給些青菜小婿清熱解毒便好。”
許真真挑了挑眉頭,好小子,又來訛她青菜了。
隻是,他這兩聲“嶽母”,喊得她倒是心潮澎湃。
之前他對自己心懷怨恨,眼下看來,這心裏的疙瘩像是消除了。
既然這樣,她給他青菜又何妨?
一家人嘛,哪有隔夜仇的。
不過,她還是得做做樣子問他,“你的傷真的好全了?”
陳滿穀點頭,如寶想說什麼,他便牽起她的手,安撫地捏了捏。
如寶頓時羞紅了小臉,低頭什麼也不說了。
哎,猝不及防的一波狗糧。
郭謙哈哈大笑,心裏越發舒暢,“真真,有二女婿助陣,你放心了吧?”
真真?
二女婿?
大家像是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表情各異。
許真真斜睨他,“郭東家,我的好大哥,雖然咱倆以兄妹相稱,可你也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呀,你看,大家這不都誤會了麼?”
兄妹?
他有說過這話嗎?
還是暗示他,哪怕他們的關係要再進一步,也隻能做兄妹?
頓時,郭謙的一顆心像是破了洞,涼風嗖嗖從那兒刮過。
他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既是我妹妹,閨名如何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