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才想起,她對這男子也不夠了解,萬一他是衣冠禽獸呢?
自己能反抗,可兩個熟睡的女兒,卻成了代罪羔羊!
心裏忽然害怕了。
她穩住心神,強忍著不往後退,瞪著他,“有什麼話回空間說,孩子醒了會被嚇到!”
男子停下腳步。
沉默地看了她一陣,啞聲道,“你沒有給我熬醒酒湯?”
醒酒湯?
這轉變有點快,許真真愣了下,隨之也聞到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
等等,還有脂粉味。
去喝花酒了?
她心裏很不舒服,捏著鼻子,一臉嫌棄,“我未卜先知嗎,我知道你醉酒?”
我又不是你的誰,嗎的!
男子黑眸沉沉,無形的威壓,如凝成了實質,大山一樣傾軋過來。
許真真覺得自己要被壓得喘不過氣,手腳都不受控製的發抖。
這種感覺,隻有她前世在麵對自己的老板時才有。
太特麼強悍了!
但是吧,在前世自己被那人壓榨,來到這裏,斷沒有被人欺負的道理!
於是,她停止了小身板,用力瞪了回去。
“你想壓迫誰呢?比我高你就了不起嗎?醉酒難受不會回空間喝靈泉水?三更半夜來鬧我,有毛病!”
男子沒退,那無形中釋放出的威壓,更強了些。
“你為何給別的男人煮醒酒湯?”
許真真想解釋,那醒酒湯是人家酒樓的後廚煮的,她隻不過偷偷倒了點靈泉水而已。
可她心裏也憋著一股邪火,說出口的卻是,“我樂意,你管得著?”
男子雙眸倏然變得深諳,他欺身上前,大步朝她逼近,一步步的,將她逼至牆角。
而後雙手牆壁,將她牢牢鎖住。
霧草,這是傳說中的,壁、壁咚?
許真真瞪大雙眼,慌了。
伸手推他,“你幹什麼,你、你別亂來……”
推不動,他的胸膛結實而滾燙,她雙手也如同被燙著一般猛地縮回。
卻又無處安放,無助地垂下兩側。
又是緊張,又是無措,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低頭,雙眸深沉似漩渦,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她慌得一批,都忘了作出反應,快要急哭了。
然後,她聽見盼娣呢喃,“娘親!”
仿若有悶雷在她腦子裏炸響,她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隻有一個念頭:
孩子醒了,正看著她親娘和一個男人搞曖昧!
她心裏漫上恐懼和難堪,一寸寸回頭。
在床上的孩子隻是翻個身,便又砸吧著嘴沉睡過去。
很安全!
她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一身的冷汗,將男子猛地一推,“滾!”
不料,不知是她用力過猛還是怎的,男子竟被她推得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她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想扶,可手才伸出,立馬又收回。
是他錯在先,卻沒有一個道歉,她心軟什麼!
男子坐在地上,低垂著頭,看起來有一絲落寞。
她莫名的心疼,方才的怒火,也莫名消了。
歎了口氣,“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他抬起頭,“我讓你離開此地,為何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