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咱們快睡吧,啊?”
許真真哄著女兒,待聽見她呼吸平穩,這才起身,把銀票撿回。
……
翌日。
吃過早飯,郭謙與許真真等人齊聚二樓包廂。
除了郭謙精神飽滿之外,其他人都哈欠連連,無精打采的。
許真真就覺得奇怪,“你們這是宿醉未醒?昨晚上沒喝醒酒湯麼?”那裏邊加入靈泉水,不應該喝了還如此渾渾噩噩。
幾個人一臉懵,“沒聽說有醒酒湯啊。”
吳銘憤憤然,“我倒是知道有,可我爹他……嗷!”
郭謙踩了他一腳,他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許真真一臉狐疑,難道郭謙這老家夥真自己一個人把醒酒湯喝完了?
不會吧?
那可是足足兩大鍋啊!
麵對她質疑的目光,郭謙一臉的若無其事,道,“今日聚在這裏,就是想同大家說一說,昨日樣品被人動手腳之事。”
一提到正事,個個便都正襟危坐。
那狗子吃了樣品後的慘狀,深入每個人的內心。
不敢想象,若是那些商人吃了,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
許真真聲音平緩,“先來梳理下這整件事情吧。在分鋪子時,我抽查過了樣品,是沒有問題的。那咱們想想,最有可能處差錯的,是出現在哪個環節?”
“是在把樣品送來酒樓的路上。”大家異口同聲。
許真真點頭,又問,“為什麼呢?”
郭銘道,“樣品經您抽查後,我、楊掌櫃、萬慶親自提上後車廂的。送到酒樓,也是我三人提下車,再擺到一樓大廳的桌子上,中間無人經手。
在大廳裏,我們的人也一直盯著,外人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銘兒說得不錯。”郭謙接口道,“我與真真也一致認為,是在運送的路上,出了岔。”
真真……
好親密啊。
不過,應該不是第一次,習慣就好。
大家心照不宣,將目光投向萬慶。
萬慶立即起身致歉,“大東家、二東家,對不住,是我看管不力,我……”
許真真不悅地打斷,“事情還沒搞清楚,就忙著認錯作甚!趕緊給我坐下,別耽誤大家說事兒。”
萬慶呐呐,“是。”
他坐下後,看起來垂頭喪氣的,實際上內心覺得溫暖。
這件事,不管出在哪個環節,他都有不可逃脫的責任。他想先認錯,不然到時追究到他身上,她處在中間,反而難做。
可她卻認定,錯不在他。
是以,以責罵的法子來維護他。
心裏滿滿都是感激。
郭謙是個人精,豈會看不出?
朝他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道,“我記得,你當時趕車,有一名夥計坐在車廂裏看管樣品的。叫什麼名字來著?”
萬慶忙說,“叫祈必勝。”
郭謙記得此人。
這是分鋪子的夥計,還是他親自招進去的。
看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去把他叫過來。”
萬慶起身,許真真又道,“滿穀,你陪慶叔走一趟。”
她怕那人狗急跳牆,會對萬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