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狗挑肉鬆糕點,她將所有樣品都翻過了,她能確定,全是鋪子的樣式。
郭銘一時語塞。
郭謙也老臉泛紅。
原來她並非是真心誇讚兒子,而是先揚後抑,讓他明白自己相岔了,也不至於那麼難堪。
心思縝密啊,他竟沒有看穿。
草率了。
氣氛又變了方才那樣死氣沉沉。
但是郭銘再也不想當出頭鳥,身子倚靠著椅背,一手撐額,閉目養神。
郭謙見沒有外人,兒子又裝死中,他覺得有必要見縫插針的與許真真增進一下感情。
他把圈椅往她那邊挪了挪,給她倒茶水,問她,“昨晚睡得可好?”
許真真用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眼睛看著他,麵無表情回答,“好。”
腹誹:這不是廢話嗎?隻要不眼瞎,都能看出她的狀態好吧!
郭謙卻又想到了另一層:
她失眠了。
而他,昨晚也失眠了。
他讓人把所有的醒酒湯都送到了他房間,一壺喝下,再運功將水分和雜質逼出體外。
弄完又繼續喝,如此循環,直到把所有的醒酒湯都喝光為止。
然後,他吸收了靈泉水帶來的神性物質,功力提升了一個小階段,酒解了,人也精神了,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許真真的身影。
極度的興奮之下,他隻好起來練功。
眼下看來,她昨晚或許也和自己一樣輾轉反側,精神亢奮,腦子裏全是對方。
嘿,有戲啊!
“失眠好呀。”他麵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我失眠,你也失眠,咱們還挺有緣。”
許真真:“……”
這貨莫不是個神經病吧?
喝茶,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拉低自己的智商!
郭謙喜不自禁,不否認便是默認!
喝茶是為了掩飾她的尷尬和內心的小羞恥!
嘖,女人就是心眼兒多,自己這麼大一個男人,難道還會笑話她個小女子不成?他偏要笑。
不過不是取笑她,而是愉悅的笑,歡喜的笑啊,哈哈!
瞧著眼前咧著嘴、無聲地笑得渾身都在抖的男人,許真真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默默地移了移椅子。
這貨指不定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她得躲遠點。
郭銘睜開眼,也好不無奈:老爹,就你這智商,還想俘獲許娘子的芳心?癡心妄想啊!
不過也是,許娘子越來越好看,人也顯得年輕,仿佛跟自己同一輩,有時麵對她,自己都忍不住浮想聯翩,更何況正值壯年、而定力比自己還不如的老爹?
哎,老爹是栽了。
一旁的楊掌櫃也一手捂臉,轉過了身。
發小笑得太白癡,實在沒眼看。
但是,他也挺難受的,好像自己是一個大燈籠,杵在這對男女之間。
他渾身不自在,起身,“人有三急,我、我去茅廁。”
郭銘跟著說,“我到外頭透透氣。”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好家夥,一個個的,可真絕情啊。
難道就沒想過,留他們孤男寡女在房間裏,會壞了名節嗎!
許真真腹誹,深吸了口氣,也站起來,“失陪一會兒。”
豈料,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的手,倏地被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