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容傾(1 / 2)

兩日後。南府格外熱鬧,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太夫人忙著接待客人,府裏的下人都在忙得熱火朝天。

自然就沒有人管藏在角落裏的錦心,錦心通過敞開的大門,觀望遠處悠悠漫步的貴族子弟們。

“你說會不會有人來我們這邊呢?”

阿諾道:“管它有沒有人來,我們呆在這裏不出去就行了。若是有人來了,不理就是。”

過了半響,阿諾道:“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乖乖呆在這間屋子別出去。”錦心微笑道:“好好好,我乖乖呆在這裏不出去”

待阿諾出去。錦心一個人靜靜坐在木凳上,從懷中取出手鏈,手鏈是一顆顆圓潤的紅寶石,由紅繩串連。

在那個繁華的大街上,錦心見到這串手鏈駐足多看了兩眼,她身旁的容傾便買了下來。他問她:“你知道紅色寶石代表什麼嗎?”錦心搖頭。他神秘兮兮的勾起唇角,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以後慢慢告訴你。”他為她戴上手鏈,手指不經意觸到她的肌膚,仿佛觸到了她的心尖,因為她的心在顫栗。

“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慘,我看過的還不錯。”

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她連忙收起手鏈,抬頭看見一個淡紫色身影如風般閃進來。

來人容貌端正膚色白皙,年約十六七歲,一臉囂張跋扈,她便是陵端王爺的掌上明珠清河郡主蕭寶林。

她對南亦辰的心思從不遮掩,可以說人人皆知,除了錦心。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太夫人更是不喜清河郡主,早早為南亦辰定下婚事,她娘家旁係的千金慕容楚楚。

蕭寶林眼尖的發現她藏手鏈,道:“藏什麼呢?給我看看。”錦心見她穿戴非比尋常,知道不好惹,不願生事端,賠笑道:“沒藏什麼。”

“還不肯拿出來,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她遞給身後隨從一個眼色,隨從便衝過來強硬的掰開錦心的手,搶走手鏈,隨後獻寶式的呈給蕭寶林。蕭寶林拿起手鏈,仔細瞧了瞧,翻了個白眼,道:“就這破玩意,我當是什麼呢?藏得跟寶貝似的。”

錦心起身要奪回手鏈,蕭寶林一個閃身,錦心撲了空。蕭寶林身後的兩個隨從立刻拉開錦心鉗住她的雙手,錦心掙紮道:“還給我。”蕭寶林見狀頓時來了興趣,心中疑惑:該不會是南亦辰送的吧。她揚起臉得意的甩甩手鏈,道:“這個我要了。”

蕭寶林見錦心不痛快,她的心中莫名暢快,忽而像想起什麼似的,蔑笑道:“金陵城第一笑柄,你這女人還真不要臉,居然敢纏著南亦辰。”

她走到錦心麵前提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這一掌又響又亮。錦心頓時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鮮紅的掌印瞬間爬在她的臉上。

蕭寶林對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將錦心重重推在地上,蕭寶林滿意的帶著兩個隨從揚長而去。

錦心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手鏈,她把手鏈拿走了,她不顧一切衝出房門。

已經走出老遠,在廊道上行走的蕭寶林被錦心攔住去路。

“還給我。”

蕭寶林一臉不屑,提著手鏈在錦心麵前晃了晃,嗤道:“你要這個?這個可是本郡主的。”錦心趁機一把奪了過來,然後連連後退,退至亭中。

蕭寶林愣了愣,沒料到錦心會搶,她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氣呼呼的,連身旁現成的下人都忘了去指使,直接往錦心那邊撲過去搶手鏈。

錦心見她要撲過來,猛地閃到一邊,蕭寶林撲空重重摔在地上,額頭摔在涼亭的台階上,霎時,鮮紅一片。

蕭寶林懵了一會兒才驚覺痛感,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手上被鮮血染紅。

隨從大驚失色,連忙扶起蕭寶林,蕭寶林眼淚汪汪,哇的一聲大哭,指著錦心,耍賴道:“你推我,你敢推我。”

涼亭四通八達且無遮擋物視野開闊,很快有人發現這邊喧嘩異常便圍了過來。南府下人見勢不妙,忙去稟告主子。

蕭寶林見圍觀者不乏達官貴人,又有些心虛,不方便對錦心下手,便汙蔑錦心歪曲事實。眾人不明原由,也不關心事實,隻抱著看好戲的姿態,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暗忖精彩。

錦心緊緊握著手鏈,對蕭寶林的指控沉默以對,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辯解。

忽然有人問道:“她是誰?”蕭寶林道:“還能是誰,不就是第一笑柄嗎,聽說前幾天偷了太夫人手鐲被好好教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