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南亦辰常留宿映蘭軒,走動的也少,僅半月豐腴不少。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身,覺得肉嘟嘟的,問小環是不是很難看,小環掩嘴偷笑,說該問將軍去。
錦心覺得需要多運動,不然得胖成豬了。
漫步在南府小道上,聞著一路淡雅的桂花香。
遠遠瞧見梅若菱的身影,她便悄悄隱到齊人高的花草叢中,待人走後再出來。
透過縫隙看見梅若菱身影自廊道行過。誰知杜桃枝與她迎麵相撞。
錦心不禁瞪大眼睛仔細瞧,隻見梅若菱著素色綾羅,發間白玉釵簡單別致,麵容清麗笑意淺淺,仿若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
杜桃枝看到梅若菱似乎愣住了,盯著梅若菱好半響,直到梅若菱從袖中取出一隻手鐲塞到她手中,方反應過來。
杜桃枝似受到驚嚇一般,忙把手鐲往梅若菱手中塞回去,邊塞邊道:“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不能要若菱夫人的東西。”
梅若菱始終笑意嫣然,柔聲道:“初次見麵,權當見麵禮,您不肯收下便是看不起我梅若菱。”
錦心忍不住想,梅若菱是見著誰都要送首飾嗎?這得送出去多少東西?
還有她的母親,杜桃枝今日倒是令她刮目相看,素來貪財的母親,竟然拒絕送上門的財物,這還是她的母親嗎?
幾番推辭,杜桃枝收下了手鐲。
梅若菱衝她甜甜的笑,然後越過她離開。
杜桃枝轉過身站在那裏,瞅著梅若菱的身影不放,直到人消失也不收回目光。
錦心覺得杜桃枝異常古怪,與平日大不相同,尤其是那眼神,落寞中夾雜著憐愛。
錦心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她的母親從來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如今將這種暗含愛意的眼神赤裸裸的交給一個外人,且還是她的死敵,難道在母親的心中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
第二天。
偏廳飯桌上,慕容楚楚的身影已不在。
錦心覺得胃口不太好,放下碗筷。
“怎麼不吃了?”南亦辰端著飯碗關切的問她。
錦心剛想開口,忽然胸口泛起一陣惡心,似有什麼翻湧而出,忙側過身子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南亦辰忙起身過來扶她,眼中亮起星光,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容。
“廉佑,你去找大夫來。”
站在不遠處的方廉佑應聲出了偏廳。
南亦辰在錦心後背上拍了拍,替她順氣,細聲說道:“我扶你回去休息。”
錦心輕輕撫摸了一下肚子,心中升起喜悅的情緒,遂點點頭。
南亦辰幾乎用抱的方式扶著錦心走出偏廳,渾然不知孤零零坐在桌前的梅若菱不屑的癟嘴。
錦心一進映蘭軒,南亦辰便將她按在床上,溫柔的替她脫鞋。
錦心打趣道:“不過是胃不適罷了,用不著這樣緊張。”
南亦辰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肚子良久,漫不經心道:“我當然緊張。”
錦心將頭扭到一邊,揚起唇角偷笑。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大夫進來。
大夫被方廉佑一路催促而來,有些氣喘籲籲,等呼吸平穩了。又認真替錦心把脈。
半響,大夫放下錦心的胳膊。
“她怎麼了?”南亦辰滿含期待的眼神望著大夫。
大夫捋了捋胡須,道:“夫人傷了胃,無大礙,老夫開些養胃的藥方,夫人按時服藥不出兩日即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