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一邊幫著婦人整理爛攤子一邊問:“大娘,方才聽您說都是那妖後害的您,您能講給我聽聽為什麼嗎?”
婦人拾起一個橘子放到攤上。長籲短歎道:“要不是這妖後迷惑君主,我兒子也不會枉死。”
錦心手指微微顫抖,問:“此話怎講?”
婦人瞥了一眼奶娃娃,道:“我兒子是羅遠將軍麾下一名將領,卻因羅將軍遭小人誣陷為賣國賊受到牽連,被拉去斬首。”
錦心的身子晃了晃,隻能用手掌撐著攤子來穩住身子。
婦人又道:“我兒媳婦受不住打擊一起跟著去了。可我兒子冤,他那麼忠厚老實的人,怎麼可能是賣國賊同黨?我兒子下牢的那一天,鄉親們都去縣衙喊冤,卻被衙門的人拿刀驅趕。”
說著,婦人眼中流出兩行濁淚。
錦心眼眶中溢滿淚水,心中默默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此時,一隻不客氣的腳踩在小攤上。
錦心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痞裏痞氣的刀疤男子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擱在攤子上,他後麵跟著好幾個嘍囉。
“拿來。”刀疤男子朝錦心這邊伸出手來。
錦心納悶,這是要什麼?
“今天還沒開張呢,實在是沒錢。”婦人一臉苦巴巴的望著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臉色頓時變得凶煞,他拔出腰間的短刀,狠狠插在攤案上。
“不交保護費還想到這裏擺攤,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錦心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是一幫混混。
她又看了看四周稀稀落落的攤販,大街上零零散散的行人,突然有些明白是為什麼?
錦心心中很不是滋味,難道就沒人管嗎?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錦心不服。
刀疤男子聞言仰起頭來哈哈大笑,他身後的嘍囉也跟著起哄大笑。
“在這整個慶州,老子就是王法。”刀疤男子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目露凶光。
錦心道:“你就不怕慶州的刺史和縣令?”
刀疤男子似乎不耐煩了,拔出刀在錦心麵前比劃,道:“少他媽廢話,拿錢來。”
錦心認為這幫混混還是忌憚父母官,正欲再度開口。她身後的婦人拉扯她的衣角。
錦心回過頭看向婦人,婦人衝她搖搖頭,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再說了。
婦人在袖口裏摸出幾個銅板遞給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奪過銅板在手裏掂了掂,不滿意的嗤道:“老子心情好,今天就放過你,下次再給這麼點,老子掀了你的攤子。”
一幫混混得了銅板後,大搖大擺的尋找下一個目標。
錦心憤怒的看著這幫人離開小攤。
“大娘,您方才為什麼攔著我?”
婦人歎息道:“姑娘是外地人吧。姑娘有所不知,這慶州的刺史和縣令比這幫土匪更令人發指。”
錦心微微蹙眉,問:“這話何意?”
婦人道:“慶州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這裏繁榮昌盛,百姓生活富足,沒有匪寇橫行。自從整個慶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全換了之後,咱們老百姓的血都被那些貪官汙吏吸幹了。”
錦心心中隱隱不安,問道:“什麼時候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