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仙嘍!長生不老多逍遙嗬……”
又是七天過去,老頭兒縱然是神仙的身坯也經不住如此折騰,嗓子眼兒都冒出煙來了。
“去!去!去!神仙?呸,我看你是神經病!”終於有一天,老頭兒遭到了凡人的叱罵,那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揮著拳頭來驅趕,“煩死人了。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神仙也有怕凡人時。這不,老頭兒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在眾人的哄笑中,耷拉著腦袋開溜。
“哼,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戲,茅坑桃核不成苗!”
躲到路口破涼亭裏的太白金星,衝著空無一人的大路咒罵。可是抵不住連日的勞累和饑餓,兩眼金星亂冒,一頭墜倒亂草堆上,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太白金星”……
四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辰,太白金星被一陣陣的熱浪烤醒,還有一股香味直往鼻孔灌。
睜開雙眼吃力看去,不知何時,涼亭一角落升起了一堆火,還有一個人揉好了像冬瓜樣的黃泥團,利索地撥拉出不少通紅的炭火,把它蓋得嚴嚴實實。
“算你老頭命大福大,遇上了我這麼個好心人。不然,你準成個路倒,當了野狗點心。”那人尖嘴猴腮的,有些賊眉賊眼,調侃人時卻是帶著幾分憨笑。
“恩人救我,定當厚報。”老頭兒掙紮著起來,深深作了一揖,“敢問恩人尊姓大名?”
“天生的賤骨頭,哪有名號!老頭要問,就叫我聲石骨頭。也是有緣,看你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等會我倆一起打牙祭吧。”
此時,有一縷令人垂涎的香氣,不知從哪個角落躥出來,眨眼間越來越香,占據了涼亭的角角落落。
自稱“石骨頭”的漢子衝老頭兒詭秘一笑,已從炭火堆裏撥拉出那冬瓜樣的黃泥球。再次看到,泥球烘成個墨黑的炭球,上麵裂縫縱橫,裏麵冒出絲絲白氣。白氣邪乎得緊,好似做酒的酵母,一遇空氣,頓時發酵為一屋子撲鼻的香氣。
看著老頭兒痙攣似地翕動著貪婪的鼻翼,石骨頭也滿足地笑了。他伸開瘦得雞爪似的雙手,把滾燙火熱的泥球捧住,一陣拍打,“喀嚓”一聲,如同西瓜清脆開裂,裏麵的瓤竟是一隻已經烤熟的仔雞!
“這個就是叫化雞,又嫩又香,老頭兒肯定沒見過,嚐嚐!”
石骨頭倒是慷慨,扯下一條熱氣蒸騰的雞腿,遞到了老頭兒的嘴邊。
開始,老頭兒還故作客氣推辭一番,卻實在擋不住如此美味的誘惑,也顧不了對方那雙不知多少年沒洗的髒手遞來,接過就啃。咦,誰人都說神仙好,龍肝鳳腦都遍嚐。可是一塊叫化雞,頓時讓瑤池蟠桃宴上的珍饈盡失色。
“老頭兒,第一遭吃到吧?你知道幹咱們一行的妙處,?灶打腳背,賽過活神仙。”
“這位兄弟,受你搭救,又賜美味,沒齒不忘。實不相瞞,太白金星的便是老身!”
“啊!你是神仙?”
“當神仙嘍!長生不老多逍遙嗬……”
又是七天過去,老頭兒縱然是神仙的身坯也經不住如此折騰,嗓子眼兒都冒出煙來了。
“去!去!去!神仙?呸,我看你是神經病!”終於有一天,老頭兒遭到了凡人的叱罵,那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揮著拳頭來驅趕,“煩死人了。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神仙也有怕凡人時。這不,老頭兒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在眾人的哄笑中,耷拉著腦袋開溜。
“哼,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戲,茅坑桃核不成苗!”
躲到路口破涼亭裏的太白金星,衝著空無一人的大路咒罵。可是抵不住連日的勞累和饑餓,兩眼金星亂冒,一頭墜倒亂草堆上,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太白金星”……
四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辰,太白金星被一陣陣的熱浪烤醒,還有一股香味直往鼻孔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