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露敏麵上閃爍過意外,緊忙講道,“王爺你不是同意過我,要給姊姊一個……”

“你想說給她爽快是罷?你把她當姊妹,可她當你是姊妹麼?孤如今改變注意啦!”獨孤無忌黑著臉打斷,涼涼講道,“來人,小世子一出生便夭亡,王妃念子成疾已然瘋魔,企圖攻擊孤,即刻拉去後宅倉房鎖起身來!沒孤的吩咐,任何人不許探視!”

……

在那兒以後,獨孤無忌為防止她掙逃,居然要人用鐵索把她拴住,薑露敏那毫沒人性的女子用烙紅的鐵索纏束在她的筋肉上,疼徹心腑,自此便鐵索跟筋肉黏連在一塊再亦取不下來啦。

她給鎖在這沒人踏及的倉房六年餘半載,白日黑夜,狂風雨雪,她即使氣若遊絲,即使再辱沒,亦不可以自我了斷,她還未看著那對賤貨的結局,她還不可以死!

除夕夜,帝都的鍾音敲響,滿城煙火盛放,倉房中餓了足足五日的慕元姬,看著房頂的光明,悲忿地咽下最終一口氣兒。

獨孤無忌,薑露敏,我慕元姬這一生淒慘至此,全是拜你們所賜,如果有來生,我必要你們命債血還!

上蒼,你要真有靈,我慕元姬以血為祭,在此向你虔心祈告,人生如果可以重來,我定不負這韶華光景!

……

人生如夢。

好像作完了一場漫長的惡夢,慕元姬陡然張開眼坐起身來,耳際響著個小女孩低低的哭音。

此是在一個破敝的倉房中,慕元姬她動了一下手腳,莫非,她沒死?還是,那所有皆都僅是夢?

正在這一刹那間,數不清詭異的場景畫麵迅疾鑽入她的腦中,那像是其它人的回憶,幾近要把她的腦子擠爆了。

頭痛欲裂。

短時的痛疼過後,慕元姬已然完整地接收了那些許許場景畫麵,那些許許皆都是從屬於這身子的回憶。

她死啦,魂魄卻附在這身子中重生了。上蒼果真聽著她將死前的祈求了麼?不忍心要她便這樣含恨而終,因此專門來幫她的。

這身子名喊南宮嬛,是東齊襄陽王府的縣主,卻是一個父親不痛娘早亡的弱勢縣主,在王府中備受欺淩,啥髒活累活皆都要幹,沒工薪還不可以有半句怨言,連個仆人皆都不若。

便由於南宮嬛不願配闔自個兒的庶姊,不願解除和太師府大少爺樊景的姻約,擋了庶姊南宮嬌嫁入太師府麻雀變鳳凰的道路,南宮嬌一氣兒之下,要人把她往死裏打了一下,而後便給扔到這破濫不堪的倉房來。

南宮嬛沒可以撐過去,卻成全了她慕元姬。

這世間無恥的人還真真不是一個倆,西涼有獨孤無忌跟薑露敏那對渣男賤貨,東齊有樊景跟南宮嬌這對無媒苟且偷闔的狗男女,真真是遍地有渣滓。

便是可憐了南宮嬛歎紅顏薄命。

隻是,既然她慕元姬來啦,便決不會喊南宮嬛白死。上蒼既然要她再世為人,她怎麼亦不可以辜負了這份兒苦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