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頭是一盅阿膠,上好的阿膠。
打開湯盅便可以聞見香氣兒撲鼻而來。
“著實是好玩意兒。”慕元姬近前瞧了一眼,似笑非笑,“用這樣名貴的玩意兒來對本駕下手,本駕有些許受寵若驚呢。”
尋思不到呀,宮禁中尋思要她命的人竟然這樣之多。
皇後這名置,當真真不好坐。
一個不當心便會死於非命,好危險。
蘭兒怔了怔,似是不明白。
尹琳沒好氣兒睨了她一眼,“你險些許便害死啦皇後主子!”
青兒亦聽明白啦,驚異地瞧著阿膠,“這東西,是……是有人下毒啦?”
尹琳沒講話,往阿膠中探了探,銀針立時發黑。
“我,我沒,我……”蘭兒滿臉驚恐,壓根便不曉得是出了啥事兒。
“主子,婢女這便命人去追!”尹琳急匆匆便要向外走。
但給慕元姬拉住:“這會子去追人早走啦,不必追啦。”
尹琳亦曉得皇後主子的話有理。
一瞧著蘭兒那張麵龐,便怒氣兒爆發,“你看瞧你,皆都是你幹的好事兒!你曉不曉得你提了一盅毒藥給主子。”
“我,我真真的沒……我不曉得此是……”
“不要怪她啦。”相比起起尹琳的怒氣兒衝衝,慕元姬反倒沉靜。
“主子,你不要護著她。這丫環在宮禁中皆都待了多長啦,連這點理兒皆都不懂。這阿膠若真真是聖上囑咐人預備的,早在下午便應當送來,斷不會在這快要用晚餐時送;”
“再者,聖上送給主子的玩意兒,一貫皆都是方舍人親身經手,哪兒有要一個小宦官來送,而且連主子的麵皆都沒見著,便把東西隨便交給一個人倉促離開的理兒?”
尹琳氣兒不打一處來,既是生氣兒又是失望。
慕元姬沒講話,由於尹琳講的皆都對。
“她連來人是誰皆都沒弄清晰便敢隨隨便便把東西拿進來,這丫環便是缺心眼!”
尹琳講著,又禁不住白了蘭兒一眼。
蘭兒麵上神態從迷茫到驚惶到現而今白若一張紙,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下,“哇”的一下便哭出來啦。
“主子,我真真不是存心的,我沒料尋思到……主子恕罪,主子饒命呀……”
愈哭愈凶,淚水掉的稀中嘩啦。
慕元姬最為受不了其它人這樣哭,她瞧了尹琳一眼,又瞧了瞧青兒。
囑咐青兒道:“你把蘭兒帶下去,不曉得情的還覺得本駕虐待她了呢。”
“主子饒命呀,婢女再亦不敢啦。婢女再亦不敢啦,皇後主子。饒命呀……”
蘭兒哭的愈發慘烈淒厲。
慕元姬不禁的蹙了蹙眉。
“不要哭啦,主子是要你下去休憩!”尹琳的麵龐一板,凶的不的啦。
蘭兒嚇住啦,連哭亦忘記啦。
青兒窘迫地把她給扶走啦。
慕元姬是有些許哭笑不的的,卻聽著尹琳在她背後自言自語碎碎念:“真尋思不通聖上怎會留這樣個缺心眼的丫環在椒房殿。”
“成熟穩重未必有這缺心眼的丫環好用。”慕元姬淡微微道。
尹琳聞言一愣。
慕元姬轉轉頭來,櫻唇微揚,“尹琳你要明白。而這缺心眼的娘子,卻會事兒事兒掛在麵上。若果你,你是樂意身側人盡是些許泥鰍,還是期望泥鰍和小兔子並存?”
尹琳一時間不曉得應當講啥。
氛圍有些許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