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你是說我不夠資格麼?你這老祈婆,賤皮子……”身體已然衝上,在那姑姑吃驚的當下,忽然伸出一隻腳來……

“姑姑……”背後一向站立在門邊的幾個宮人倉促走進來,把給踢倒在地的姑姑惶忙撫起來,老姑姑麵色難看,卻是還是站直了脊背:

“莊妃主兒,日後這類粗俗下流的舉動,卻是不可再做,更加不可在聖上跟皇貴妃跟前囂張造次,否則婢子也幫不了你!”

“你,你居然敢……你……”明鶴氣的全身發抖,展眼瞧著桌上擺放的早生貴子,現而今仿佛全都是在一再的譏諷著她……

抬起手來,一把把桌上的全部東西掃落到地,高聲叫道:“我便是這樣作了,怎樣?有能耐你去尋你們聖上過來呀?”

姑姑淡微微的垂下眼睛,冷冰冰的講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快收拾了,再換上新的?”

背後的宮人們即刻垂著頭走進,把地下的玩意兒收拾幹淨,然後又換了暫新的一套……

明鶴惱羞的起身又計劃打算去磋磨折騰,那姑姑卻是是冷眼旁觀的講道:

“主兒,現而今聖上已然歇下了,你便是把這莊和宮全都拆了,他也是不會過來;可如果是你喜歡,婢子便在這兒守著,你打一套,婢子給你添置一套……”

好像是真真的惱羞成怒的瞧著姑姑,還要向前,背後的幾個突厥宮娥即刻扯住明鶴的手掌,溫聲講道:“公主,不要忘記了大王的話,咱可不是為要惹惱聖上才來的!”

“可他,可他們實在便是欺人太甚,我再怎說亦是突厥的公主……”

“莊妃主兒,婢子有句實話跟你說,你瞧一下那淩霄宮廷中的,那可亦是瓦剌的公主,原先聖上對她尚算作是客氣,

可她卻是是一再的磋磨折騰,時至今天,那可是已然給聖上禁了足,你可要……當心才是!”

忽然聽著這句,明鶴楞在那兒,全身氣的直抖,最終甩著袖子咆哮道:“滾,給我滾!”

深深的瞧了幾眼明鶴公主,那姑姑有禮的講道:“那婢子便不耽擱主兒休憩了,主兒請!”

講完這句,那姑姑便退下,背後一隻花瓶再一回落地的破碎音,那姑姑也僅是挑了下眉目,最終走下。

眉莊有一些受不了身後那火燙燙的視線,溫聲笑道:“怎?尋思到今日你那莊和宮廷中又進了個大美女,便心猿意馬起來啦?”

“嗬嗬,心猿意馬……還真真是,僅是,跟那莊和宮廷中的可沒啥關係,瞧一下我臉前這水當當的大美女,豐胸瘦腰,雪亮的頸子……特別是那軟綿綿的……”

“鄂倫嗣宣,你可以不可以有些正經的,這宮廷中可是還有侍奉的宮人在!”

“有麼?”那對含笑的眉目瞅了幾下,鉑金即刻識相的帶著諸人退下……

赤腳翻身底下了大炕床,來到眉莊背後,鏡中那一黃一白的兩條背影,背後之人感歎道:“老嘎,老嘎!”

“你皮癢是否是,敢嫌棄我老啦?”

“嗬嗬,眉兒,我怎會說你呢?我講的是我自個兒,那我家小眉兒,在我腦子中永永遠遠全都是十八歲的年歲!”

聽著他甜的膩人的調調兒,眉莊本能地勾起了唇角。

門邊的鉑金溫聲講道:“主兒,莊和宮那邊兒的人回來啦,你需不需要……?”

“要她進來罷!”眉莊隨手從背後扯了輕紗披風,便這樣自然而然的為鄂倫嗣宣係上。

姑姑垂著臉走進,垂頭當中卻是看著那碾在地攤上的四隻玉足,一時當中不知應當把眼往哪兒放。

眉莊反而是淡然的講道:“抬眼來罷!”

姑姑抬眼,卻是又是一楞,在這宮廷中有一些年頭了,這中宮主兒親作為聖上打理衣袍倒還是頭一回見,倆人的樣子,便仿佛是尋常平頭百姓家的夫婦一般,並沒過多的忌諱跟局促。

溫聲講道:“你先去炕床上看會兒書,我還有事兒!”

那悄然的響動,便仿佛在誘哄著金寶時一般,鄂倫嗣宣無可奈何的歎口氣兒,發覺現而今的眉莊是愈來愈母愛泛濫了,瞧著誰全都仿佛在瞧著那倆小混蛋一般。

眉莊走至外邊,順帶把珠簾掉下,把裏邊的鄂倫嗣宣悄然掩住,然後身斜躺在長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