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我家主兒是說說……這一些宮規一要熟讀,二要熟記,三要倒背如流,四要恪盡職守,嚴格依照上邊執行……你看,你是要熟讀、熟記、還是先倒背如流?”

“你,你……這樣多卷,我怎可能會記的住?你此是存心在刁難我是否是?”

玨淑妃好半天才幽幽的歎口氣兒,溫聲講道:

“妹妹,不是姐姐強人所難,而是……這真真的是宮廷中的禮數規矩,可是入了這紫禁城的女子,可必定是要作到這幾點,想起先姐姐為記住這一些東西,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呀!”

“你,我不背,我也記不住……我可是崇貴的突厥公主,如果是聖上必定是要為難我,那我如今便回去跟我說父王去……”

眼瞧著淑妃這便計劃打算打道回府,玨淑妃一使眼神,美蘭即刻命人扣住淑妃的肩膀。

淑妃一楞,然後惱羞的咆哮道:“你們啥意思?莫非不曉得我是誰麼?”

“嗬嗬,妹妹,不管你是誰,既然皇貴妃喊我教你禮數規矩,你便要聽從我的部署安排,來人,筆墨紙硯,要淑妃先把宮規抄上幾遍熟記以後再說……”

“不,你放手,你放開我……”可周圍仿佛沒一人聽她的話,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便這樣活生生的把她壓著走向火燙燙的秋後太陽之下去了。

巴茶一見,即刻叫道:“玨淑妃,你不要忘記了,我家主兒可是跟你一般是聖上的淑妃,你沒資格這樣對待她!”

“嗬嗬,資格?那皇貴妃的諭旨便是資格,來人,把這牙尖嘴兒利的小妮子給我抽上幾個耳刮子,要她張長記性……”

美蘭即刻的意的挽起袖子,掄圓了耳光便這樣乎下……

十多下下去以後,巴茶的麵龐已然腫的不成人形,玨淑妃至此才消氣的瞅了一眼淑妃,最終歹毒的笑道:“淑妃,你這可不要怪在姐姐我的腦袋上,要怪……你便去怪皇貴妃好啦!”

淑妃氣的全身戰抖,要趔趄掙紮,卻是壓根便沒法子,巴茶倒在地下不住的喘*息,興許方才她還有一縷畏懼,可現而今給她們打的體無完膚,一股仇恨在內心深處衍生出來。

巴茶喘著氣講道:“主兒,婢子覺的……玨淑妃講的也在理,否則……你便跟伴隨著玨淑妃學習禮數規矩罷!”

“奴婢,你此是在替誰講話?”淑妃惱羞的抬起腳來,卻是見巴茶喘著氣,慢吞吞的伸掌衝著自個兒的懷抱中指了下……

淑妃咬著下唇想了好久,最終恨恨的瞠著玨淑妃,皮笑肉不笑的講道:

“姐姐,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下是威風十足啦?妹妹瞧著,不若你跟我去宅院中邊,教教我些宮廷中的最基本禮數規矩罷!”

聽著淑妃這樣快便服了軟,玨淑妃心中的鬱結至此才緩緩散開,然後冷冷的笑道:“妹妹如果是早便這般識大體,應當多好,嗬嗬嗬……”

“姐姐,妹妹聽聞這宮廷中的禮數規矩非常多,那便是淑妃的一笑一顰全都是有禮數規矩的,不若姐姐到外邊去教教妹妹怎樣?”

玨淑妃搖著蒲扇,最終眨眨大眼,亨了幾下講道:“既然妹妹要學,姐姐自然也是不會吝惜的不肯教,來人,撐傘,咱去宅院中邊!”

眼瞧著諸人又慢吞吞的向宅院中邊挪動,巴茶倒在地下不住的喘著粗氣,美蘭自她旁邊路過時,存心碾了她幾腳,疼的她無法言語。

瞧著殿宇裏邊的人全都陸陸續續走出,巴茶緩緩的從地下爬起,捂著已然火燙燙浮腫的麵龐,眼睛中浮露一絲恨意,戰巍巍的從懷抱中拿出一隻小匣子,然後亨了幾下……

身體衝著跟諸人相反的方位而去……

此時的玨淑妃坐在宅院中邊,伸掌揮舞著掌中的絲帕講道:“唷唷,這天兒怎這樣熱呀!這仿佛全都比瓦剌的草原還熱呢!”

“主兒,你可不要忘記了,大梁朝今年大旱,天兒自然而然是燥熱的非常!”

“可不是,瞧我這記性,美蘭,去把冰鎮西瓜拿來,本駕這嗓子可是全都要冒了煙啦!”玨淑妃的意的講著。

美蘭即刻的意的走下,玨淑妃斜揚眉目講道:“怎?妹妹還不走兩步要我瞧一下?”

淑妃咬牙切齒的瞧著美蘭端上來那盤還冒著絲絲涼氣的冰鎮西瓜,有一些口渴難耐的蹙眉講道:“姐姐,不若咱倆人先在這兒歇片刻,等會工夫再說……”

“妹妹,這怎行?你瞧一下,這已然日上三竿了,如果是你今日沒一點成效,料來皇貴妃那兒必定會不喜的,妹妹還不疾走兩步要我瞧一下?”

淑妃攥著絲帕的手掌輕輕戰抖,最終剛想怒斥,耳際傳出輕微的咳嗽音,沿著聲調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