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慕容即刻朗聲講道:“皇貴妃所言極是,那家中的夫人全都是為我的身子,老朽自然而然是要聽話的!”

眉莊瞧了幾眼,算作是滿意的低首,然後又瞧著曆展熬有一些搖蕩的身形,溫聲講道:

“看起來淩王是已然醉了,來人,送他回府去罷!另外預備些醒酒湯,總不可以要咱淩親王妃大婚當日便獨守空房不是?”

歡喜惶忙親身走下去,攙撫著已然滿嘴兒酒味兒的曆展熬,扯著嗓子叫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帶著咱家淩王千歲回府去?”

一邊兒有幾個人走來,撫著曆展熬走下。

眉莊又笑著講道:“本駕看諸位也實在全都有一些輕輕醉意了,不現而今夜這喜宴便到此為止罷,想來諸位府中的夫人也全都是非常擔憂才是!”

諸人即刻見坡下,起身齊唰唰告辭。

鄂倫嗣宣也跟伴隨著起身,身體略微搖蕩了下,歡喜要向前攙撫,邊側卻是忽然衝出一人,像是已然事兒先預備好一般,奪到鄂倫嗣宣旁邊,嬌嗲的講道:

“聖上,今夜是人家淩王千歲的大喜之日;洞房花燭,良宵苦短……可妾身的洞房……聖上還欠著呢……否則,今夜便請聖上到妾身的莊和宮去歇息,妾身必定會好生侍奉聖上的!”

講完這句,又凶狠的拋了個媚眼,鄂倫嗣宣心尖繚繞的一絲酒味兒,此時早已給嚇的清醒過來,蹙緊眉角好像正要發作。

背後一人卻是溫聲咳嗽了下,歡喜即刻從淑妃掌中把鄂倫嗣宣搶來。

淑妃滿目的忿恨,好像要嗬斥歡喜,可耳際卻是傳來悠揚的聲調:

“淑妃,莫非你瞧不見聖上此時身子不適麼?”

淑妃轉頭瞧著眉莊,然後譏笑著講道:“皇貴妃,正由於聖上身子不適,因此妾身才要為皇貴妃分憂解難呀!

妾身聽聞二位皇嗣也全都住在高陽宮的配殿當中,皇貴妃如果是又要照料二位皇嗣,又要照料聖上,豈非分身乏術?還是要妾身替皇貴妃……”

話還沒有講完,已然有人伸掌把鄂倫嗣宣扯去,寒聲講道:

“聖上身體不適時,不愛旁人在他旁邊吵吵鬧鬧的,本駕尋思著,還是高陽宮比較合適,況且這樣多年以來,本駕還是知道要怎樣替聖上醒酒的!

歡喜,送聖上回本駕的高陽宮去……”

此時已然轉頭離開的諸位大臣,在聽著耳際這處好戲以後,無不放緩了步履,偷眼望去,隻見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淑妃卻是是嬌嗔道:

“皇貴妃,自古皇貴妃便要識大體,誰不曉得聖上的後宮須要新鮮的血液,再言,皇庭也須要更加多的子嗣,皇貴妃一人獨占聖上,這可不是一個好皇貴妃應當作的事兒。”

卓老元帥一家人全都停下步履,卓元豐更為惱羞的要向前,卻是給成慕容一把捉住手,然後溫聲講道:“還不退下,這兒哪裏有你什麼事兒?你表妹她自個兒可以處置。”

果不若所料,眉莊揚眉諷笑,講道:“好皇貴妃?嗬嗬嗬,淑妃,你哪隻耳朵聽聞本駕要當個好皇貴妃啦?”

“你,莫非你還要民間的平頭百姓全都唾罵你不成?”

“罵我?他們罵我啥?你到說來聽一下?”

“你這明擺著便是心胸狹窄,你此是阻礙皇庭發展,你這……”

“心胸狹隘呀……嗬嗬嗬,這我反而是從來沒避諱呀!想我白眉莊可是自一出生開始便是當心眼,這大梁朝每個人全都知道我睚眥必報的性情,我想也用不著旁人來罵我吧?

至於阻礙皇庭發展?莫非你是說說,乘著聖上酩酊大醉,本駕把他塞給一個宮妃,要他去作一夜種馬,那便是好事兒啦?”

“噗……”成慕容也沒有繃住,譏笑出音。

眉莊淡掃峨眉,溫聲講道:

“歡喜,還楞著幹嘛?瞧不到聖上現下已然虛脫,還不快把他送到本駕的高陽宮去?方才本駕已然而然要紫寰為聖上預備的洗漱水跟醒酒湯,你照著做便是啦!”

歡喜即刻講道:“是,婢子遵旨,還楞著幹嘛?還不快把聖上送到皇貴妃那兒去……”

“不可以,聖上,你醒一醒,你瞧一下皇貴妃,她欺壓妾身……聖上,妾身也僅是要跟你多多相處呀!聖上……”

已然處於半暈迷之下的鄂倫嗣宣忽然張開眼,卻是是迷離的對著眉莊發笑,溫聲講道:“眉兒,我不舒坦,片刻你給我更加衣……”

眉莊歎口氣兒,步去,微微的把他的龍袍拉正,然後溫聲講道:“去罷,去罷!我片刻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