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下拜倒在地,歡喜一邊兒抽著自個兒耳光一邊兒講道:“聖上,你便當婢子方才是在放屁,汙了你的耳朵……那婢子可是你旁邊的一根忠犬,婢子哪裏也是不去!”

“恩,這還差不過,那你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快去喊人備了酒菜?”

歡喜喊苦不迭,最終卻是還是屁顛兒的走出……

一桌琳琅滿目的美食,鄂倫嗣宣跟曆展熬推杯換觥當中,二人已然是暈頭漲腦。

日掉下山而不自知,直至殿外掛起了指路的夜燈,曆展熬才開始變的有一些惶張,口中叫道:“完了,完了……”

對邊一人正舉著酒盅,迷離的桃花眼瞧著他,然後譏嘲的勾起唇角講道:“怎地?你是怕了不成?還說我懼內,我瞧你才是真真的懼內……”

“誰,誰講的?我跟你說……我,我這僅是是,是……是由於那啥……歡喜,你跟他說,孤王是由於啥?”

歡喜瞧著臉前飲的二五八萬的一雙弟兄,最終嗬嗬幹笑了幾下,對著鄂倫嗣宣點頭嗬腰的講道:“聖上,婢子瞧著,淩王千歲這喊新婚燕爾,舍不的新媳婦兒呢!”

“可,可不便是……便是歡喜講的,我那是舍不的,才不是,才不是像你般的懼怕!嗝……”

鄂倫嗣宣晃了晃身體,最終叫道:“算了罷,你就不要解釋了,解釋多了全都是掩匿,歡喜,給淩親王妃傳話,便說淩王今夜在宮廷中過啦!”

“是,聖上!”

“鄂倫嗣宣,我住哪裏?”曆展熬搖蕩著身體笑道。

“這兒,自然而然是這兒了,我跟你說,你今夜便住在這兒,哪裏也是不必去!嗬嗬嗬!”

“好呀,我住在這兒,那你住在哪裏?總不會你要跟伴隨著我住在這兒吧?”曆展熬癡癡的蠢笑著。

鄂倫嗣宣一抱肩膀,高聲咆哮道:“我跟你說,寡人可是冰清玉潔,寡人是要跟我家眉兒在一塊,你……你甭想占我便宜!”

歡喜瞧著臉前倆勁道歪斜的大老爺們兒,麵上一向是抽動的神情,然後壓輕聲調講道:“聖上,婢子送你回皇貴妃那兒……來人,侍奉淩王千歲在這兒歇了罷!”

可曆展熬卻是忽然一把捉住歡喜的手掌,然後譏諷的瞧了幾眼鄂倫嗣宣,溫聲講道:“那誰,我問你,我當真要什麼,你全都給?”

鄂倫嗣宣搖蕩著腦袋擺手講道:“那可不是,我母親子跟兒子可不可以給你,除此以外,你要什麼,我全都給你,隨你便……嗬嗬嗬!”

“那,那今夜爺爺我還想回味兒一下起先當皇上時候的幹癮,我要歡喜這死小子留下來侍奉我一夜,你答不答應?”

鄂倫嗣宣毫不猶疑的回道:“歡喜,聽著沒,今日晚間你留下來侍奉聖上,我便……先走了……嗬嗬嗬嗬嗬!”

搖蕩著身體向門邊步去,歡喜唇角一抽,這什麼狀況?他究竟是跟上去,還是不跟上去?

轉頭瞧著已然倒在軟塌上的曆展熬,最終擺手講道:“去罷!把聖上送到皇貴妃的高陽宮去,咱家今夜留守龍興殿!”

旁邊幾個小宦官即刻顛顛兒的架著鄂倫嗣宣搖蕩的身體走下……

滿宅院的葉檀香驟然開放,濃鬱的香氣要人本能地神往,鄂倫嗣宣一路搖蕩著慢吞吞的走著,背後幾個人也當心的侍奉著。

人剛走至拐角處,不知何地跳出幾個人,把鄂倫嗣宣背後侍奉的宦官全都打倒在地,然後從黑黯裏邊又走出幾人,低垂著頭,疾步跟上,悄聲講道:

“聖上,夜深了,你也應當歇啦!”

“歇?嗬嗬,是應當歇了,應當歇了……”

幾人相互瞧了幾眼,即刻攙撫著鄂倫嗣宣向一個方位步去……

此時的莊和宮已然隻餘下一觥昏黯的彩燈掛在門邊,淑妃穿著單薄的蠶絲薄衫坐在鏡前,有一些煩躁不安的講道:

“這也是不曉得聖上何時才會來……”

門邊忽然有人急倉促的跑進,麵上是掛滿了笑意,見著淑妃即刻屈身施禮:“淑妃主兒大喜!”

“有啥大喜?惶惶張張的幹嘛?”巴鬆冷眼講著。

“聖上,聖上來啦……”那二等宮人大喊出音。

原先已然有一些煩躁的淑妃,卻是忽然兩眼發光,最終激動的從木椅上起身,高聲叫道:“你講啥?誰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