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要妾身為你更加衣罷!”

眼瞧著一對素手從鄂倫嗣宣伸掌伸出,那細細的指關節仿佛滑動的油蛇一般攀爬到鄂倫嗣宣的肩膀,要為他披上衣袍……

卻是給他一手揮開,伸掌扯住眉莊的手腕兒,哀求的講道:“眉兒,你聽寡人說,寡人也是不曉得出了啥事兒?昨夜分明便是睡在你旁邊的……怎便會?”

背後之人即刻抽抽搭搭的講道:“聖上,昨夜是聖上來到妾身的莊和宮留宿,聖上昨夜對妾身百般憐愛……是聖上說你喜愛妾身……”

“住嘴,真真不可能會說這類話,你給我住口兒……”

“聖上,你昨夜一整夜全都對妾身……這便是你喜愛妾身的結果,聖上……”那對素手又伸來,鄂倫嗣宣卻是好似看著毒蛇猛獸一般,惶忙躲開,伸掌一把扯住眉莊,滿目的哀求。

淡微微的把那攥住自個兒掌心兒的大掌揮落,然後淡然的講道:“聖上,早朝可不可以耽擱,歡喜,給聖上更加衣!”

“眉兒,你相信寡人,這件事兒必定有所誤解,寡人真真的沒背叛你!”

“聖上,你講什麼背叛?妾身亦是聖上的女子呀!皇貴妃,你瞧一下你,這拈酸吃味、妒忌跋扈的個性是否是亦是要改改啦?這兒可是紫禁城,咱全都是聖上的女子……

再言,你可是母儀天底下的女子楷模,如果是這民間女子全都像你一般,那豈非家門不幸?”

“你給寡人住嘴兒,說,寡人為什麼會在你這兒?分明便是回了高陽宮的……”

鄂倫嗣宣滿麵的惱羞之色,而淑妃此時卻是是滿麵鄂倫鄂倫可憐,溫聲講道:“聖上,昨夜分明便是聖上你先來的呀!”

“你住嘴,休要胡謅,怎可能會是寡人?眉兒,你相信我……”

“聖上,現下早朝的時辰即刻便要到了,還是要歡喜為你更加衣,其它的事兒過後再說罷!”眉莊也懶的再費唇舌,一揮袖子冷言講著。

“皇貴妃,你此是什麼態度?不要忘記了,聖上才是九五之尊……”淑妃狐假虎威的講著。

“住口兒,寡人講了,不想聽著你講話!”

恨恨的甩開那雙揪扯的胳臂,瞧著歡喜,有講不出的惱羞,歡喜嚇的險些拜倒在地,抖著嗓子一揮手,背後的幾個小宦官走向前去為鄂倫嗣宣更加衣。

眉莊至始至終全都是滿麵高深莫測的神情,而淑妃雖然惱火,卻是又非常的意,瞧著鄂倫嗣宣,忽然伸掌扯住鄂倫嗣宣的前襟,嬌媚的笑道:

“聖上,妾身在這兒等著你,你今夜可也必定是要過來呀!妾身樂意侍奉你……”

“走開!”鄂倫嗣宣厭憎至極的揮開她的手腕兒,轉頭向門邊步去。

眉莊背對著他,站立在樹下,滿地的枯葉,居然而然不知究竟是此時他們誰的心境……

“聖上,你昨夜可是答應妾身的,你說日後天天全都會來看妾身的,聖上,金口玉言,你可不可以失信跟妾身呀!”

“合上你的嘴兒,如果是要寡人在聽著你說一個字兒,寡人便絞了你的舌頭……”

“聖上……皇貴妃,你瞧一下聖上,他怎可以出爾反爾?皇貴妃,你說……聖上答應妾身的事兒,是否是便應當履行承諾?”

眉莊好半日才抬眼來,譏嘲的瞧著淑妃,然後扯動著唇角講道:

“淑妃,男人逢場作戲講的話,莫非你全都聽不出來?如果是聖上每時每刻全都黏在你旁邊,怕你即刻便要淪為眾矢之的的禍國殃民的妖女啦!”

“皇,聖上……你聽一下皇貴妃的話,聖上,皇貴妃這明明是在針對妾身……”淑妃喊著。

“夠啦!歡喜,寡人要去上朝了,眉兒,你在高陽宮等著寡人下朝,這件事兒我再跟你解釋……”

“聖上,聖上,那妾身這邊兒……”

那一對眨巴眨巴的大眼瞧向鄂倫嗣宣,卻是沒料到他冷著臉講道:

“寡人昨夜本應當夜宿在皇貴妃那兒,現而今卻是出現於你的寢宮當中,這件事兒寡人還須要搞清晰,如果是要寡人知道這當中有啥貓兒膩……這穢亂宮闈的罪狀,淑妃,你可要記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