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鬆瞧著淑妃已然跑出,惶忙也跟伴隨著走出去,鉑金把她擋住,寒聲講道:

“這宮廷中的禮數規矩,主兒可是模棱兩可,可你作為宮人,又怎會不知?端著什麼補品跑到皇貴妃宮廷中來對聖上獻殷勤?你可曉得這是大忌!如果是再有下回,定不饒恕!”

巴鬆嚇的身體一抖,然後又有一些不甘的瞧了幾眼鉑金,身體敷衍的拂了一拂,便跟伴隨著走出。

眉莊瞧著她們的身影,眼珠子轉了幾轉,即刻把掌中的瓷杯擲在地下,那破碎了滿地的聲響,要並沒走遠的巴鬆聽個正著,

步履猶疑的停下,好像又聽著了幾下破碎的響動,唇角含笑,然後至此才加快了步履走下!

鉑金跟紫寰有一些懵懵的瞧著眉莊,平常曆來勤儉的皇貴妃,此時卻是是麵無神情的伸掌把宮廷中的花瓶、瓷器,逐個扔在地下,而反觀聖上,則是滿麵悠哉的坐在那兒飲著茶。

“主兒,主兒這是幹嘛?千萬不要給她氣壞了身體。主兒……”

瞧著滿房屋的狼藉,好像終究滿意自個兒的傑作,拍了下掌心兒,又坐回木椅上,懶散的講道:“命人收拾了罷!記住,皇貴妃大發雷霆,砸了自個兒高陽宮的事兒,是決對不可以外傳的!”

鉑金瞧著眉莊那對含笑的大眼,再瞧一下鄂倫嗣宣一副狡詐的表情,好像終究理出些頭緒,即刻咬著下唇,防止自個兒笑出音,然後轉頭又是滿麵誠惶誠恐的講道:

“來人,還不快把這兒的所有全都收拾幹淨?另外,今天皇貴妃勃然大怒的事兒,決不可泄露,否則便條板子侍奉!”

宮外的人聽著這句,全都嚇的垂著頭走進。

屋中靜謐無音,平常總是逗搞皇貴妃開心的聖上此時亦是一言未發,僅是坐在那兒,一口接一口的飲著燜茶,而鉑金跟紫寰則是小心謹慎的侍奉在皇貴妃旁邊。

“紫寰……傳膳……本駕餓啦!”稍顯賭氣的一道聲響傳來,把那幫恰在清掃的宮人們又嚇了一跳,趕忙加快了手掌上的活兒,隻盼望著快些走出這讓人壓抑的殿宇之中。

眉莊坐在那兒,打著哈欠講道:“聖上,昨夜想來你可是……”

“眉兒,有一些事兒過去便過去了,我不提,你也不要問了,總是便是一言難盡……”

“亨,一言難盡?我瞧你便是的了便宜還賣乖……”

“便宜?你也說她便是個便宜……那不是有句講的好,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她既是便宜的玩意兒,料想也是否是什麼好玩意兒。”

眉莊聽著他的巧舌如簧,不覺有一些給逗搞的勾勾唇角。

莊和宮廷中,淑妃又是怒火滿漲,順帶把早晨方才的意洋洋換上的明豔的大紅紗帳一把扯落到地,順帶把櫥櫃上的花瓶扔在地下,高聲叫道:

“廢物東西,還什麼聖上呢,連一個女子全都怕,算什麼聖上……”

背後的巴鬆已然走進屋中,把那盅補湯擱在桌上,即刻溫聲講道:“主兒,你就不要再氣了,氣壞了身體不值的!”

“巴鬆,你說我呆在這兒有啥用?本覺的成了真正的淑妃,便可以把那女子擠下去,可是現下你瞧一下?你瞧一下他那德性……”

“主兒,稍安勿躁,這類事兒咱還是要一步一步來才可以!”

“等等等,你便知道要我等,這類事兒要等到何時?我等不下去了,那殺千刀的老女子……否則,咱想個法子,把她搞死?”

巴鬆嚇的麵上變了顏色,惶忙捂住淑妃的嘴兒,溫聲講道:“主兒,這類話可是不可以亂講,如果是給旁人聽去,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淑妃惱羞的握緊了拳頭,滿目的咒怨;然後卻是又轉轉目光,最終唇角掛上諷笑。

轉頭瞧著巴鬆,然後的意的講道:“你跟我走一遭!”

“主兒,咱這是要去哪裏?”

“嗬嗬嗬,到了地方你便知道啦!”

巴鬆把信把疑的跟伴隨著淑妃,眼瞧著二人已然來到了淩霄宮,巴鬆有一些意外的瞧了一眼淑妃,本覺的這件事兒發生以後,

淑妃決不可能再跟這備受冷落的玨淑妃有所交集了,卻是沒料到她居然主動來見了玨淑妃!

淑妃抖抖身體,站立在玨淑妃的門邊,對著巴鬆一使眼神,巴鬆即刻會意,走向前去,貌似有一些高姿態的講道:

“我家主兒來看玨淑妃,請通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