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下午,婢子又去禦廚房,無意之間看著皇貴妃的雪蛤,因此……因此又截回……”
“恩,你說,她這樣做是為啥?”
“聖上,婢子聽淑妃講過,一來她便是要告訴宮廷中的人,她才是聖上的心尖尖;二來……
她亦是要激怒皇貴妃,屆時皇貴妃如果是忍無可忍,傷了她,她便會跑到聖上那兒去告狀,這般一來,聖上便會完全厭憎皇貴妃……”
一口氣兒把自個兒知道的全部所有全都抖落出來,諸人再看炕床上那名,全身早已給涼汗浸濡,麵色比起方才的慘白,現而今又渡上一層蠟黃,那樣子瞧上去便是把死之人……
“嗬嗬,好,真真是好……寡人真真的沒料到,千算萬算全都沒料到,淑妃真真是好計謀,你托生成女子還真真是委曲了你,若你是男兒,那豈非便要謀搶了寡人的江山?”
身體一軟,徑直從炕床上墜掉下來,溫聲講道:
“聖上,你切不可聽信她的胡謅濫語,妾身沒,妾身真真的沒……聖上,妾身可是已然拉了下午了,聖上,妾身飲了一瓷碗雪蛤,可是去了半條命呀!”
鄂倫嗣宣聞言,好像有一些猶疑的又看向那女子,最終寒聲問:“寡人且再問你,這雪蛤裏邊的巴豆又是怎回事兒?”
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那女子叫道:“婢子不曉得什麼巴豆,婢子不曉得呀!”
鄂倫嗣宣麵色一凜,抬眼瞧著禦廚房的人,高聲叱責道:“莫非是你們在皇貴妃的雪蛤裏邊加了巴豆了麼?”
諸人即刻拜倒在地,搖著頭講道:“聖上,真真的不是婢子,婢子萬死也是不敢呀!”
“不是你們,莫非還是本駕啦?你們方才可是已然聽的清清晰鄂倫的了,這雪蛤是本駕命人奪來的,既然是奪來給自個兒飲的,本駕又怎會在裏邊加了巴豆?誣蔑陷害我自個兒?”
那幾人亦是一楞,即刻哭叫著講道:“聖上,這真真的不是婢子們作的,婢子的確不知呀!這雪蛤原先是沒巴豆的呀!”
“聖上,妾身覺的必定是他們要謀害皇貴妃,可不巧卻是獨獨陰差陽錯的給本駕奪來啦,因此才……
聖上,妾身便是有再大的罪過,那亦無非是奪了點東西,可他們卻是是要謀害皇貴妃呀!”
鄂倫嗣宣的內心深處泛起寒意,目光中竄出一絲肅殺之意,便在他要張口時,歡喜舍人背後忽然竄出一下細小的有一些戰巍巍的聲調,溫聲講道:
“聖上,婢子可以證明……這,這雪蛤裏的巴豆,不是禦廚房下的!”
諸人轉頭過去,眼瞧著一個小宦官低垂著頭,如喪考妣的走出,噗通一下拜倒在地,哆抖嗦嗦的講道:“聖上,婢子……婢子……”
“你是誰?你怎證明這雪蛤裏的巴豆不是禦廚房下的?”
那小宦官瞧了瞧周圍,最終哭喪著臉講道:“因,由於……這雪蛤,在,在前往莊和宮時,途徑了聖上的龍興殿,婢子,婢子……一時貪嘴兒,婢子,婢子便偷摸摸嚐了那樣一口……”
歡喜麵色大變,走向前來便給了他一個耳刮子,曆聲叫道:“平常便屬你最貪嘴兒,咱家早便警告過你了,怎這樣大膽,是否是尋死?”
全身抖著,最終叫道:“聖上,婢子也僅是由於平常裏喜歡吃一些東西,婢子便是那時聞著這雪蛤忽然的香,
因此……因此婢子便在中途擋住了這妮子,便一打岔的工夫,婢子僅是吃了一口,真真的,便一口!”
瞧著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眉莊居然覺的有一些好笑,搖著頭講道:“起來罷!聖上終究也是不會為一口雪蛤便要了你的身家性命呀,再言,你也是算作是救了整個禦廚房,也是算作是把功補過啦!”
“皇貴妃,你此是啥意思?”淑妃麵色稍霽,惡凶狠的瞠著眉莊。
歪著頭,眉莊譏笑的瞧了她幾眼,然後笑著問:
“莫非淑妃還沒聽明白麼?他方才也講了,這雪蛤他是在中途偷吃了一口,如果是那時那雪蛤裏邊便已然下了巴豆,
你覺的現下他還會這樣……容光煥發的站立在這兒麼?怕不是早便腿肚兒轉筋,倒在屋中亨亨了吧?”
“你此是在譏諷我?”淑妃有一些惱羞的叫著。
眉莊卻是亨了幾下講道:“便事兒論事兒,淑妃又何必這樣斤斤計較?總而言之現下又一個嫌疑洗清了;這雪蛤是出了禦廚房才給人下毒的,這便完全跟禦廚房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