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你,必定是你妒忌聖上寵幸了我,必定是你妒忌我已然身懷六甲,因此你才想害我的,是否是?”明美人聲淚俱下的控訴著。
玨淑妃卻是一把把她推開,高聲叫道:
“你發什麼瘋?我不是早便講過了麼?今天是皇貴妃設宴,既然是皇貴妃,我自然曉得你不給列入給邀請的行列,我又怎可以未卜先知的曉得你今天會來?
還特意為你預備了這玩意兒?”
聽著她的言語,諸人又是一陣點頭。
可不是,如果不是你自個兒個兒跑出來,現下也是不會出了這檔子事兒;並且瞧著那又哭又嚎,又打又鬧的情勢,那小孩兒應當是穩穩的便待在她肚兒中;
僅是現下這小孩兒如果是看著自個兒的娘親這般瘋狂,究竟會否羞臊,這便是另外一回事兒啦!
明美人像瘋啦一般,撕扯著玨淑妃,高聲叫道:“聖上,她這是強詞搶理,她便是要謀害妾身的孩兒,聖上……你要給我作主呀!”
鄂倫嗣宣這回可算作是開了口,講道:“玨淑妃,這件事兒你要作甚解釋?”
“聖上,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此是有預謀的誣蔑陷害,妾身怎會知道她會來?”
“……聖上,婢子覺的,玨淑妃這話講的不對,早晨婢子便請人送了請帖過去,原先我家主兒亦是計劃打算今天辦個賞雪的筵席,可是玨淑妃卻是告知她要參加皇貴妃的筵席;
此中還有一些譏諷的意味兒,因此……婢子想,玨淑妃必定是能尋思到我家主兒會來皇貴妃的筵席,故而才用了這計謀……”
鄂倫嗣宣瞧著講的腦袋頭是道的步鬆,然後又眨眨眼講道:“玨淑妃,這明美人旁邊的人,可是把你的圖謀全都講的一清二鄂倫了,現下,你還有啥話要說?”
“聖上……這件事兒妾身是真真的不曉得呀!聖上,妾身冤枉!”玨淑妃也哭著拜倒在地。
鄂倫嗣宣有一些玩味兒的瞧著她,最終寒聲講道:“你是說說……這件事兒你不知曉?那你是說說……是你的婢女擅自作主,謀害了明美人?”
一邊兒的美蘭麵色難看,不住的搖著頭,身體給幾個孔府有力的姑姑押著,高聲叫道:“主兒,不是婢子,婢子沒你的命令,是決對不會作出這類事兒來的!”
“噢?那你是說說……如果是你家主兒下了命令,你便要照辦啦?”
眉莊笑意燦爛的瞧著美蘭。
美蘭跟玨淑妃同時一楞,後者即刻叫道:
“大膽婢子,你在胡謅濫語一些啥?本駕何時要你作出這類喪良心的事兒?聖上……
這件事兒妾身的確是不知,至於那東西為什麼會出現於美蘭的身子上……妾身也是不曉得!”
忽然聽著自個兒給主兒出賣了,美蘭蠢楞楞的僵滯在當場,然後揚聲大叫:“沒,聖上,不是婢子,真真的不是婢子,婢子是給冤枉的……”
鄂倫嗣宣卻是僅是吹吹燙茶,啜了一口,溫聲講道:“眉兒,既然事兒的幕後已然尋到,這件事兒你便瞧著辦吧?誒,好生的賞雪筵席,還真真是掃興之至。”
眉莊瞧著美蘭那對大眼睛中迸射出來的恨意,內心深處緩緩的升起一根計謀,然後慢慢的斂下眼皮子講道:“既然全都知道了,依照宮規……美蘭拉下去杖斃……
至於玨淑妃……怎亦有管教不嚴的罪責,那便……請聖上下旨,貶為貴人罷!這般一來,料來明美人心中也是會好受些……”
“聖上,妾身是冤枉的呀!這件事兒原先便跟妾身無關,皇貴妃要杖殺美蘭,那亦是她罪有應的,你不應當把妾身也牽涉當中呀!”玨淑妃鄂倫鄂倫可憐兮兮的哭叫著。
鄂倫嗣宣幽幽的講道:“倆婢子你全都管不好?莫非你便真真的沒罪過麼?”
玨淑妃楞在那兒,轉頭瞅著美蘭,大有要把她大卸八塊的圖謀,而此時的美蘭好像亦是心灰意冷,對著臉前的女子,忽然覺的自個兒這一些年所作的所有全都是一場空;
到頭來,她仍無非是一根玨淑妃旁邊的狗罷了……
尋思到這兒,美蘭忽然高聲叫道:“聖上,婢子知道玨淑妃的些秘密,求聖上饒過婢子一命,婢子樂意……”
玨淑妃趔趄著起身,轉頭給了美蘭幾個耳光,高聲叫道:“你這奴婢,這一些年本駕是怎樣待你的,莫非你全都忘記了麼?你父兄娘親便是這般教導你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