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越令芒的話,那幫人更為倒在地下不住的抽搐,最終一人忽然指著另一人叫道:“主兒,是她,是她打的!”

一時當中全部的人全都齊唰唰倒戈,指著那女子高聲叫著。

眉莊眉角跳了幾下,唇角僅是略微上揚,卻是已然把那人嚇的魂不附體,爬到眉莊腳底下叫道:

“皇貴妃,婢子冤枉,雖言是婢子下的手掌,可是,可是婢子亦是依照我家貴人的指示才打的呀!”

眉莊轉頭講道:“怎?明美人,你此是貴人多忘事兒?還是說這是孕前綜合症?自個兒命人打了步鬆,卻是叫著不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再,再言,再說亦是由於她自個兒不遵守宮規,這也怨不的我,我也僅是依照宮規處置她呀!我沒錯,沒錯!”

忽然回過神的明美人,言辭激烈的對著眉莊高聲叫著。

眉莊好像有一些意外的瞧了她幾眼,然後卻是又狠狠的把瓷杯擱在桌上,寒聲講道:

“宮規?明美人,你不要忘記了,這後宮還有本駕在,如果是她步鬆真真的觸犯了宮規,自有本駕定搶,哪兒輪的到你動用私刑?說,究竟是怎回事兒?”

明美人現下對眉莊是既恨又怕,最終佯裝鎮靜的從容的捧著自個兒的肚兒喊道:

“皇貴妃,步鬆昨天在禦花苑不思檢點,勾惹男人給我抓了個正著,本駕作為她的主兒,自然而然是氣急敗壞,因此便命下邊的人打了她幾下,

料來是她平常極愛顏麵,一時想不開,便投了井啦!這怨的了誰?”

“自個兒投了井?”眉莊有一些猶疑著瞧著越令芒,後者則是意會的微微搖著頭。

門邊的仵作高聲叫道:“大人,小官已然查驗完畢,還請皇貴妃跟大人一塊出來……”

越令芒起身講道:“皇貴妃,咱不若……”

眉莊點點頭,轉頭瞧著明美人,寒聲講道:“貴人,是否要……”

“不,不,我不出去,這件事兒跟我無關,我無非是小懲大誡罷了,是她想不開。”

“小懲大誡?明美人,你這話講的還真真是要本駕驚為天人……小懲大誡?亨!”

伴隨著越令芒走出,那仵作瞧了眉莊幾眼,最終又悄聲在越令芒耳際講了一些什麼,越令芒的目光轉動了幾下,側身瞧著眉莊,然後寒聲講道:

“把屍首抬下去罷!皇貴妃,令芒覺的這件事兒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事兒,皇貴妃,不若要令芒去高陽宮,以免這兒的死屍嚇壞了明美人。”

眉莊瞧了他幾眼,最終溫聲講道:

“走罷!咱去高陽宮罷,另外,傳本駕的諭旨,明美人擅用私刑,致人死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駕罰她在莊和宮麵壁思過,直至皇嗣降臨為止!”

裏邊又竄出大叫之聲:“你憑啥要軟禁我?聖上已然恢複我自由了,你沒資格……”

眉莊轉頭甩甩袖子講道:“走罷!”

“是,皇貴妃!”越令芒跟伴隨著眉莊,仵作命人抬著那具屍首出了紫禁城。

二人前後腳方才走進高陽宮,門邊即刻又走進一人,滿麵溫藹的笑意,看著越令芒即刻笑道:“越大人,你來啦?”

越令芒點著頭笑道:“歡喜舍人!”

“主兒,聖上命婢子來問一下,早晨莊和宮的事兒怎樣啦?”

眉莊含笑著瞧著越令芒,卻是見他眉角深鎖,溫聲講道:“主兒,實不相瞞,方才仵作已然查驗過了,雖言那女子全身是傷,可死因……卻是並不是投井而亡。”

好像並沒啥意外,眉莊笑著講道:“那是怎死的?”

“主兒好像並沒意外?”

“嗬嗬嗬……投井死的?她滿身傷痕,給打的那樣嚴重全都沒料到要死,怎可能會自個兒跑去投井?這不是笑話麼?”

“主兒……仵作方才查驗,那女子是給人扭斷了頸子丟進井中的……”

歡喜倒抽一口涼氣,磕磕巴巴的講道:“扭斷頸子?這,這啥人這樣大膽?敢在紫禁城裏邊行凶?婢子這便告訴聖上必定是要嚴查……”

“不可……歡喜舍人,現下那凶手在黯,咱在明,本座是怕如果是把他逼急了,會作出更加多可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