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段魁偉之人瞧了鄂倫嗣宣幾眼,又抬著頭瞧了幾眼眉莊,沉聲講道:“聖上,臣亦是為你好……作為禦史郎中,臣有責任諫言,今天這後宮貴人流產之事兒,臣覺的事兒有蹊蹺……”
鄂倫嗣宣寒聲講道:“你啥意思?”
“聖上,方才小臣在來的道上,可是沿途聽著不少在議論這件事兒的人,許多宮人全都說是皇貴妃下的手掌……”
眉莊瞧著他投射過來的眼色,卻是僅是一味兒的淡笑著,可鄂倫嗣宣卻是已然有一些惱羞的講道:“阮禦史,端正你講話的態度,你此是啥意思?是在指責皇貴妃肆意謀害後宮麼?”
“聖上,臣僅是便事兒論事兒,在事兒還沒有查清先前,臣覺的,還是應當先把皇貴妃請回高陽宮去……”
“阮汀煜,你此是在跟寡人講話麼?不要忘記了,眉兒是寡人的皇貴妃,況且,你說是皇貴妃下的手掌,可有證據?況且,眉兒為何要謀害明美人?”
阮禦史垂頭稱道:“聖上,臣曉得你跟皇貴妃鶼鰈情深,可現下皇貴妃的嫌疑最大,全部在場的人,
幾近全都指恰是她伸腳絆了明美人,才導致明美人摔倒在地,小皇嗣純貞清白無辜夭折,聖上總要給小皇嗣一個公道吧?”
眉莊瞧了他幾眼,然後寒聲講道:
“不知阮大人所講的全部人是指何人?莫非是你親眼所見?並且……你說本駕謀害明美人,本駕便更加不理解了,你說她一個不受寵的貴人,我跟她較什麼勁?”
阮汀煜忽然譏嘲的笑道:
“皇貴妃,這天底下誰不曉得你是善妒之人?臣聽聞這二位貴人入宮多時,可聖上全都不曾跟她們圓房,恰是由於皇貴妃從中作梗;
皇貴妃倚靠著先帝跟大元帥一門,早便驕縱跋扈,不可一世了,世人誰不曉得皇貴妃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為爭風吃味,這類坑殺皇嗣的事兒,她亦是能作的出來啦!”
“你……來人,把阮汀煜給寡人拿下!”鄂倫嗣宣麵色大變的吼著。
幾個禁軍衝上,卻是又偷眼瞧了幾下阮汀煜,最終瞧著鄂倫嗣宣那歹毒的目光,才溫聲講道:“阮大人,小官冒犯啦!”
“亨,聖上,臣的忠言你不聽,遲早會出事兒的!”阮汀煜甩著袖子,一副輕風高潔的樣子離去……
此時屋中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響,巧喜即刻衝進,然後又哭著跑出,高聲叫道:“聖上,如今我家主兒已然……已然醒啦,她想見見聖上……”
鄂倫嗣宣滿麵沒好氣的瞧著巧喜,最終剛想張口,眉莊微微扯了下鄂倫嗣宣的衣袖,溫聲講道:“進去罷!”
瞧著眉莊的表情,鄂倫嗣宣勉為其難的走進,來到炕床畔,瞧著炕床上那已然失血過多,整張麵孔慘白麵無人色的女子,僅是冷冷的講道:“你自個兒好生休憩,寡人有空再來瞧你!”
“聖上,妾身的皇嗣,妾身的孩兒……聖上,你可要為妾身作主呀!是皇貴妃,是皇貴妃殺掉我的孩兒呀……
聖上,妾身已然答應隻須小孩兒落地,便交給皇貴妃扶養,為什麼她還要這樣狠心?”
鄂倫嗣宣蹙緊眉角,溫聲講道:“你想多了,這件事兒寡人還在派遣人追查……”
“查?還查啥?妾身自個兒的親自感受莫非還不夠麼?是她,便是她絆了我一跤,致使巧喜未及捉住我的手掌,才要孩兒落了難……聖上,你可要為孩兒複仇雪恨呀!”
眉莊瞧著她的麵龐,最終溫聲講道:“明美人,你再好生想一想,本駕那時的確是腳底下一滑,腳伸出,可本駕記的清晰,跟你僅是擦肩而過,並沒真真的絆倒你……”
可明美人卻是是滿麵怨恨的瞠著眉莊,高聲叫道:“是你,便是你……便是你……皇貴妃,你好狠的心呀!你連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小孩兒全都不肯放過,你實在便不是人!”
眉莊瞧著她悲戚戚的樣子,反而是並沒嗔怨她,僅是寒聲講道:
“明美人,本駕念在你方才失去小孩兒的份兒上,口無遮攔這點便不尋你算總賬了;可……你跌倒這件事兒,的確不是本駕作的,你可要想好啦,究竟誰才是害死你小孩兒的罪魁禍首,千萬不要做親者疼仇者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