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講完這句,眉莊本能地搓搓鬢角,鉑金有一些擔憂的講道:“主兒,這幾日你一向睡的不甚安穩,否則婢子要禦醫給你開幾貼安神的藥……”
“恩,先要他把創口包紮了再言,至於其它的,本駕無非是有一些疲累罷了,不礙事兒……”
禦醫惴惴不安的走進,瞧著屋中仨形形色色的女子,一頭涼汗,這俗語講的好,仨女子一台戲,便不知現下這又是哪出戲?
鉑金給眉莊搓著腦穴,紫寰溫聲講道:“主兒,婢子給你傳膳罷!”
“……再等等罷,等本駕把事兒解決了再說罷!”
聽著眉莊的言語,紫寰有一些不敢苟同的講道:“主兒,現而今你的身體大不若前,這早膳可不可以湊合對付了。”
“知道了,曉得了……本駕旁邊有你們倆管事婆,又豈會餓著啦?安心罷,片刻便吃!”
禦醫膽戰心驚的為淑淑妃上了藥,包紮了創口;又給玨貴人塗了消腫化瘀的藥霜,至此才轉頭講道:“皇貴妃,小臣已然……”
“禦醫,近來本駕休憩的不大安穩,你也順帶給本駕把把脈罷!”
禦醫聞聽,有一些意外的瞧了眉莊幾眼,最終點著頭走上……
片刻工夫以後,溫聲講道:“主兒,你近來心火旺盛,可是千萬要保重鳳體呀……”
“心火旺盛?嗬嗬嗬……想來本駕亦是應當好生休憩一下了;可你瞧……這便是有人不要本駕安生休憩不是?”
禦醫唇角一抽,偷眼瞧著邊側的二位,嗬嗬的幹笑了幾下,卻是是不敢多講什麼。
淑淑妃瞧上去亦有一些惶惶不可終日,惶忙起身講道:“主兒,全都是妾身的錯……”
“皇貴妃,你也聽著了,淑淑妃已然坦承是她的錯啦……”
眉莊聞言,眉角處突突的跳了幾下,溫聲講道:“玨貴人,莫非你沒聽聞過謙遜這詞麼?”
“可這件事兒分明便是她……”
“是誰?玨貴人,你可不要忘掉自個兒的身分……淑淑妃,你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說下去,本駕反而要瞧一下今天這事兒,究竟是怎回事兒?”
“皇貴妃……妾身也沒有啥好講的,今早妾身早早的坐在這兒等著給皇貴妃晨更加定省,可是外邊有人通報說是玨貴人亦是要來給皇貴妃請安,
妾身便尋思著,既然全都是聖上的嬪禦,不若便一塊等著……因此妾身便擅自要玨貴人進來啦;可是沒料到玨貴人卻是總是處處針對妾身,三句不離什麼奴婢;
妾身亦是惱羞的非常,不管先前妾身的身分怎樣,現下妾身已然是聖上的淑妃,她這樣這似的輕視,豈非在黯諷聖上?”
“你胡謅,皇貴妃,妾身沒……是她先挑起事兒端,妾身無非是反唇相譏罷啦!”
“嘶……呼,玨貴人……本駕好像沒要你張口呢吧?”眉莊僅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卻是把玨貴人驚的滿身涼汗,怏怏興的垂下頭去。
淑淑妃看在眼睛中,譏誚了幾下,接著講道:“皇貴妃,再後來,她愈說愈不像話,妾身怕爭吵會驚擾了聖上跟主兒,故而也沒有過多的嗔怨她;可她卻是忽然向前拉扯妾身……
妾身未及閃躲,便把手掌上的燙茶灑在她的手掌上了;可,可妾身卻是也由於這樣,便給她拽倒在地,連手掌上也給碎瓷杯紮破……”
聽著淑淑妃的言語,諸人恍然大悟,瞧了幾眼玨貴人,好像沒人樂意同情她。
玨貴人看在眼睛中,即刻又講道:“皇貴妃,事兒不是這般的……”
眉莊吹拂著瓷杯中的浮葉,最終可算作是把瓷杯擱在桌上,抬眼講道:“玨貴人,那你說說這又是怎回事兒?”
玨貴人瞧著眉莊幾眼,即刻有一些討好的講道:“皇貴妃,妾身昨天便來給你請安了,可是這淑淑妃卻是攔著不要妾身見你;因此今早妾身便起了個早……”
“噢?起了個早?那依你的意思,玨貴人起早了,還要怪在本駕腦袋上不成?”
“……呀?不,不不,妾身不是這意思,妾身是說,妾身是來給皇貴妃晨更加定省的……”
“晨更加定省?嗬嗬嗬,這可便稀奇了;玨貴人入宮這樣久,給本駕晨更加定省的回數,加起來也是不到五根指頭頭吧?”
再一回聽著眉莊的譏諷,玨貴人麵龐抽搐,不曉得接下來應當怎樣繼續說下去。
可眉莊卻是歎口氣兒,一揚眉講道:“繼續,本駕聽著呢!”
有一些嫉恨的瞧了眉莊幾眼,最終接著講道:“後來,後來淑淑妃在這兒對妾身大加譏諷……”
“噢?她譏諷你啦?那你說說看,她全都講了一些啥?”眉莊好像非常感興趣的眉目含笑著瞧著玨貴人。
渾身冷冰冰的,瞧著周圍一幫仆人,又瞧了一眼那名現下走也是否是,留也是否是的禦醫,最終溫聲講道:“皇貴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