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件事兒世子請安心,現而今大王世子已然在突厥的國界,如果是再有事兒發生,也決對跟大梁朝無關……”

“嗬嗬嗬,有葉律兄這句,本世子倒亦是心安了,那不若小可便先把大王世子交到葉律兄的掌中,你瞧怎樣?”

葉律昌此時反而是有一些心驚,最終又瞧著大王世子那滿麵氣急敗壞的表情,唇角抽搐了幾下,溫聲講道:“這,這好像不大好吧?”

尚允南佯作震驚的瞧著他,然後溫聲講道:“這是何意?葉律兄不是王後的親弟弟麼?那依照輩分也應當是王世子的舅爹,怎便?”

“噢,原來這樣……那依照葉律兄的意思,本世子應當怎辦?如果是葉律兄不想接這燙手的山芋,那不若我今天便帶著大王世子入宮……”

“……,不,不了,這件事兒,還是,還是本座處置罷!到底這件事兒事兒關突厥的國體,世子已然給突厥留了顏麵,本座感激不盡。”

尚允南瞧著葉律昌,然後轉頭擺了下手講道:“來人,把大王世子交於葉律大人,自此以後,突厥大王世子的生死可是跟大梁朝再無糾葛!”

這郎朗之音,隻怕在三裏之外也必定是給人聽的真切。

葉律昌心中一驚,又抬眼瞧了幾眼尚允南,看起來這回前來的大理王世子,絕非善類。

那邊兒已然休憩的使團,這邊兒王宮當中卻是已然是雷霆震怒,突厥王恨鐵不成鋼的瞅著地下之人,惱羞的咆哮道:“混蛋,你個混蛋東西,現下我突厥的顏麵全都給你丟盡啦!”

“父王,我沒錯,我僅是便是要替妹妹討還一個公道,又有何錯?”

“討還公道?你鬼鬼祟祟潛入大梁朝境內,企圖黯殺大梁朝使節,你還沒錯?原先是大梁朝對咱有愧在先,可現而今給你這樣一攪跟,倒成了我突厥圖謀不軌了;

你這成事兒不足敗事兒有餘的玩意兒……你這混蛋!”

突厥王氣的把桌上的盤子抄起來,徑直砸向了大王世子。

噌的一下從地下竄起,高聲咆哮道:“父王有何畏懼?大不了便是開戰,現而今大梁朝便是一個娘親們兒在執政,莫非我們還怕了她不成?”

“嗞嗞,大王世子這話講的,你仿佛是瞧不起女子?可不要忘記了,你亦是你娘親生出來的!”

講話當中,廊柱後邊走出一名女子,懷抱中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一張豔麗過頭的麵龐顯的有一些風塵氣味兒。

突厥王看著卻是是滿目的心痛,疾步步去,柔聲細語的講道:“親王妃,怎不好生休憩,反而是帶著麟兒出來啦呢?”

“大王……鄙人子方才醒來不見他的父王,非常是焦急,全都哭了呢……”講完這句,即刻把手掌上的肉團兒遞去。

突厥大王聞聽,即刻接過去,褶子堆壘的麵龐上即刻顯出更為深沉的父愛,一邊兒抱著小孩兒一邊兒喊道:“王兒這是想念父王啦?王兒至此才片刻沒見著父王……王兒……”

大王世子跪在地下,瞧著繈褓中那奪走了他所有的嬰兒,心中恨意叢生,驟然起身講道:“父王,現而今可不是婦女之仁時,咱應當抓緊契機……”

“大王世子,你這話講的,莫非你還沒長記性?本駕反而是聽聞,便是這大梁朝的皇貴妃把你抓起,怎你還敢小瞧她?”

“你住口兒……我跟父王在商議國事兒,豈容你一個女子插嘴兒?”

“放肆,她是你娘親,你居然敢公然對她不敬?”突厥王高聲吼著。

大王世子嗞鼻一笑,講道:

“娘親?父王,孤王的娘親可是已然過逝過年,我還記的起先父王曾經答應過娘親,必定會好生照料我們兄妹,

可現而今光鶯在大梁朝慘死,你卻是一向沒行動,莫非你當真忘記了起先的誓言了麼?”

“混,混蛋東西,你此是在跟孤王講話麼?來人,來人,把這一無是處的玩意兒給孤王拉下去,拖……”

“大王,全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妾身覺的,鄙人子反而是跟大王非常相似呢!瞧一下,他對他父王是多麼的崇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