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允南好像有一些緬懷的抬眼,然後笑道:“皇貴妃呀……皇貴妃的事兒跡實在是太多了,我想說也講不完,不若……便說個葉律兄知道的罷!”

“噢?我曉得的?這反而是願聞其詳!”

“嗞嗞!”尚允南為他倒了一杯酒,然後晃了晃自個兒掌中的夜光杯,最終一飲而盡,意猶未盡的舔舔唇角講道:“好酒,真真是好酒……”

“世子,方才你講的話……”

“噢,瞧一下我這記性;葉律兄,這圖蘭的查嗬可汗你可曉得?”

心尖本能地跳動了幾下,那年歲微微便坐擁草原的一代霸主,他即使是要忽略,卻是亦是不敢。

尚允南偷眼觀瞧著葉律昌的表情,然後滿意的接著講道:“起先我家主兒在危難之際孤身潛入圖蘭,結實了查嗬可汗;並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把查嗬可汗推到了汗位之上……”

“嗬嗬,世子是否過於誇張啦?大梁朝皇貴妃縱然有通天之能,可僅憑一人之力,好像並不可以……”

“嗬嗬嗬,本世子可不是危言聳聽,起先的事兒,的確是皇貴妃一人所為,即使查嗬可汗,也甘願拜在皇貴妃身底下,喊她一下師父……”

“師父?”葉律昌一驚,抬眼瞧了幾下尚允南。

後者卻是忽然沒下文,僅是一杯接一杯的跟他對飲。

葉律昌心中百感交集,最終溫聲講道:“關於貴國的皇貴妃,不知世子是否可以再多講些?”

“講啥?我大梁朝人每個人全都知道,皇貴妃巾幗否則須眉,什麼話自然而然是不必多講的……”

“可她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輩……”

“女流?嗬嗬嗬,如果是葉律兄隻當我家主兒是一介女流之輩,那向來我講什麼,你心中全都隻會嗞之以鼻,拉倒,拉倒,不講啦!”

“不,嗬嗬嗬,這類事兒本座決不會這樣想……倘若貴國皇貴妃真如世子所講的這般曆害,那這回又為何會要求和呢?”

“嗞嗞,葉律兄,你這可是在試探我?”

“不不,這僅是你我二人弟兄當中的閑話家常,不足以外人道也!”

尚允南瞧著葉律昌,至此才笑著低首講道:“葉律兄……現而今你雖作為國舅,可幹嘛事兒,實際上並不那樣自由,不是麼?”

葉律昌目光一抖,即使手掌上的瓷杯也跟伴隨著抖個不住,溫聲有一些麵龐不自然的笑道:

“嗬嗬,既然是好友,那我也便知無不言了;葉律兄胸有些墨,要大展宏圖,怎奈上邊卻是有一個已然腐朽的巨大莊園壓在發頂,要你鬱鬱不的誌,不是麼?”

眼皮子不住的跳動,皮笑肉不笑的端著酒盅講道:“世子這是何意?在下……不明白……”

深深的瞧了他幾眼,然後搖著頭笑道:“既然而然不明白,那便不明白好啦!”

眼瞧著尚允南並不計劃打算再繼續說下去,反而要葉律昌有一些心癢難耐,最終禁不住的把酒盅微微的擱在桌上,刻意壓輕聲調講道:“世子這是何意?為何話隻講了半句?”

“嗬嗬嗬,既然是我們猜錯啦,那還有啥好講的!”

方才舉起的酒盅給人一把搶去,麵色有一些捉急的瞧著尚允南,葉律昌壓溫聲響講道:“請,請世子接著說下去。”

尚允南瞧了他幾眼,然後又笑著把酒盅從他掌中搶過來,溫聲講道:“葉律兄是隻蒼鷹,不應當給折翼變卓家雞……”

“那……世子可有法子?”

“嗬嗬嗬,法子?你不是早便有了麼?”

聽著尚允南的言語,葉律昌不寒而栗,驟然起身講道:“你,你全都知道一些啥?”

“誒!葉律兄何必這樣擔憂,些事兒僅是皇貴妃的揣測罷了,你不必這樣擔驚受怕!”

“她,她的揣測?她怎會知道?”現而今的葉律昌愈來愈盡愈驚懼,心中對著那從未謀麵的女子產生了一類強烈的抵觸畏懼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