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車持續著顛簸,終究停下,眉莊坐在車中,寒聲問:“出了啥事兒?”
車外卻是是陰鬱的沒半分聲響,眉莊有一些困惑,剛想挑開紗簾,卻是聽著後邊傳出驚呼:“放開我,放手……皇貴妃,救命,救命呀!”
眉莊起身挑開紗簾,眼瞧著一幫黑衣人此時正拉扯著第二輛轅車中的議政親王妃跟景樂翁主。
眉莊大飲一下:“啥人?居然敢阻截皇庭車隊?行刺議政親王妃,你們全都活膩了是麼?霍統率,還不快快去救人……”
可周圍卻是是壓根便沒聲響,眉莊有一些焦躁的從轅車上跳下來,方才停了雨水的道路非常是濕滑,要她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鉑金跟紫寰惶忙衝上來,撫著她高聲叫道:
“主兒,禁軍忽然消失啦!”
“消失?怎回事兒?”眉莊高聲叫著,此時麵上終究浮露了一絲驚惶失措。
鉑金搖著頭講道:“方才轅車失控著便這樣衝下,可禁軍卻是並沒跟上來,婢子們是勉強才追上來的!”
眉莊聞言,至此才看著鉑金跟紫寰滿麵的泥濘,身子上胳臂上全都不同程度的有了一些許擦傷。
目光變的淡漠至極,瞧著那幫人便要押著議政親王妃離開,眉莊大叫一下:
“放肆,本駕在此,我瞧你們誰敢動議政親王妃?有能耐,衝著本駕來!”
那帶頭之人忽然發出陰森的笑音,原先扣著議政親王妃的手掌忽然鬆了開來,大踏步衝著眉莊走過來,鉑金攔在跟前,膽戰心驚的叫道:“你,你要幹嘛?這可是大梁朝的皇貴妃!”
眼瞧著那人冷眼,抬起手來,眉莊大叫一下:“當心!”
講著便一把把鉑金推倒在泥濘的道上,那人掌中的刀光一閃而逝,然後屈身瞅著地下的鉑金,鄙夷的講道:“不自量力的玩意兒!”
講完這句,又抬眼瞧了幾眼無所畏懼,好像到了此時仍給人一類震懾味息的女子,最終諷笑著講道:
“白眉莊,果真真不虧是大梁朝的皇貴妃,嗬嗬,你方才講啥?衝著你來?那好,那我便衝著你來……”
講完這句,那對冰寒的大掌便衝著眉莊的麵龐摸來,眼睛中全是猥瑣之意。
眉莊扭過頭去,那人嗞嗞一笑,伸掌再一回輕佻的摸來……
眉莊卻是在這一刹那間,驟然伸掌,快如閃電的一把扯下那人麵上的黑布……
一張要人熟絡的不可以再熟絡的麵龐赤條條的露在諸人的麵龐前,紫寰大喊一下:“霍統率?是你?”
沒料到會忽然遭到眉莊的偷襲,這一刻原形暴露的侯賓麵龐抽動了幾下,然後索性便顯露出原先的樣子,陰森的諷笑道:“怎樣?皇貴妃,你沒料到吧?”
“嗬嗬,霍統率,你還真真是給了本駕一個絕大的驚喜呀……怎?你是要殺掉本駕?”
侯賓嗞嗞的笑了幾下,瞧著左右,最終溫聲講道:“昔日大梁朝第一美人高陽翁主,你說,我怎舍的殺掉你呢?隻是,其它人我可便不保證了……”
“侯賓,你究竟要幹嘛?你可知劫持本駕可是罪犯滔天……”
“劫持?別講的這樣難聽麼?今天,我原先便不是衝著皇貴妃來的,可是你卻是獨獨要拆穿了我的老底,因此,為可以自保,我也隻可以要這一些個小娘親子陪葬啦!”
“嗬嗬,方才還講不要本駕的身家性命,至此才一展眼的工夫,這話便不算數啦?”
瞧著眉莊譏諷的嘴兒臉,侯賓有一些下不來台,伸掌一把扣住眉莊的手腕兒講道:
“你安心,我不會殺掉你,僅是,這往後,你人前是崇貴的皇貴妃;人後嘛……你可便是我侯賓的女子啦!”
眉莊的目光冷了幾分,譏諷的掀起唇角講道:“要我當你的女子?那亦是要瞧你有沒這資格;侯賓,莫非忘掉你的眼了麼?看起來那教訓,你反而是一點也沒有吸取。”
侯賓麵龐抽搐著,一把惡凶狠的挾製住眉莊的手腕兒,溫聲咆哮道:“是你?是你險些把我的眼搞瞎啦?”
“碰不的?碰不的?嗬嗬嗬……可我獨獨便是要碰,誰又奈何的了我?聖上麼?嗬嗬嗬,現下他可便是個半死不死的廢人,那樣,你還期望誰?
議政王?我想……他如今應當是巴不的要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