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兒,眉莊翻身底下炕床,連鞋子也沒有及炕床上,便一路喘著氣向隔壁衝去……鉑金她們擔憂,即刻也跟上……

地下的女子眼露精光,最終瞧著四下無人,至此才緩緩的把一個小東西偷摸摸的塞到了眉莊的炕床下,然後又轉頭急倉促的離去……

“鄂倫嗣宣?鄂倫嗣宣……”眉莊惶不擇路的抬腿邁進,此時不知是否是激動還是由於身體愈來愈差,居然是大汗淋漓,喘*息不僅。

炕床畔的諸人即刻抬眼,然後又全都退到兩側。

眉莊衝到炕床頭,一把攥住他的手掌,急促的叫道:“鄂倫嗣宣,聖上……你醒啦是否是?你醒啦?”

可炕床上的人卻是依舊是沒任何反應……方才的狂喜卻是在這一刻給完全打散,眉莊滿目惱羞的咆哮道:“不是說他有反應了麼?這又是怎回事兒?”

“主兒,回,回皇貴妃……方才,方才聖上的指頭的確是動了幾下,此是咱全都看著的,僅是……僅是……這也僅是聖上大有好轉的跡象,現下他還沒有蘇醒過來!”

便在鉑金惶忙伸掌的一刹那間,有人快她一步,把眉莊徑直從地下抱起來,瞅著那張慘無人色的麵龐,最終蹙眉嗬斥道:“還楞著幹嘛?還不快跟伴隨著孤王瞧一下主兒的身子……”

幾個禦醫跪在那兒不敢抬眼,現下這又是什麼狀況?議政王是對皇貴妃又起了心思?這誰敢看呀?

鉑金瞧著曆展熬懷抱中的女子,最終刻意溫聲講道:“議政王,你這般,有失體統……”

“體統?命全都快沒,還要那一些東西幹嘛?你們還楞著幹嘛?還不快隨孤王過去給皇貴妃診脈?”

幾人至此才戰抖著兩條腿兒,慢吞吞的自始至終低垂著腦袋不敢多看一眼,走至門框時,居然有人徑直撞在上邊,卻是也是不敢抬眼;更加沒人敢笑出音來。

把眉莊擱在炕床上,禦醫至此才膽戰心驚的走過去,伸掌搭脈,然後溫聲講道:“議政王,皇貴妃無礙,僅是便是情緒激動,再加之她近來體弱……”

站立在炕床畔,屈身凝視著炕床上的女子,麵上全是複雜多變的表情,好像是有怒、有嗔、卻是又夾挾著憐憫跟不知名的迷茫……

一名女子看在眼睛中,悄然的湊到了炕床畔,掌中端著溫水,溫聲講道:“禦醫,婢子給皇貴妃潤潤唇……”

還沒等鉑金接過去,曆展熬卻是已然快如閃電的一把抽去,伸掌攤開,然後麵色大變,把那東西在掌中搓成一團,轉頭之際,方才複雜的神情此時已然轉成為雷霆萬鈞的暴怒。

忽然衝到炕床畔,高聲叫道:“白眉莊,你究竟把景樂怎啦?”

炕床上的女子好像僅是處在蘇醒的邊緣,鉑金瞧著曆展熬的瘋狂,即刻叫道:“議政王,你要幹嘛?”

“起開……”一伸掌把鉑金像拎著小雞仔一般扔在地下,然後向前一把扣住還在暈迷當中的眉莊的肩膀,來回猛烈的搖蕩著講道:

“白眉莊,白眉莊……你給我醒過來,孤王不準你再給我裝下去了,你說,你說……你把孤王的景樂怎樣啦?你說……”

鉑金完全嚇壞了,顧不的手掌上的刺疼,起身叫道:“議政王,你放手,放手,我家主兒經不起磋磨折騰,你放手……來人,來人呀!用人要對皇貴妃不利,來人呀!”

一時當中高陽宮廷中亂作了一團,門邊衝入幾名禁軍,掌中的鋼刀已然抽出,高聲叫道:“大膽狂徒,還不擱下皇貴妃娘親……攝,議政王?”

看著那對幾欲嘀血的眼睛,幾人又惶忙把腰刀收了回去。

鉑金跟紫寰看在眼中,高聲叫道:“你們在幹嘛?沒看著議政王企圖傷害皇貴妃麼?還不動手把議政王拿下……”

“這……”幾名禁軍有一些為難的相互瞧了幾眼。而此時眉莊至此才緩緩的悠然轉醒,隻覺的肩膀有一些刺疼,戰巍巍的講道:“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