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二元帥,莫非你沒聽著方才孤王講的話麼?現而今皇貴妃須要休憩,你為何還要去打攪?”
“你實在便是一派胡謅,我瞧你便是心存不善,議政王,你可不要忘記了起先是誰留你一根身家性命!”
哢嚓一下巨響,掌中的樹枝兒給折斷,曆展熬殘戾的笑道:“留了孤王一根身家性命?那你是說說……起先孤王便殺千刀了麼?”
“你,議政王,為何要這般曲解老臣的意思?”
“我曲解?怕是你沒安好意吧?”曆展熬毫不領情的講著。
“議政王,總而言之今天老臣必定是要進去麵見聖上跟皇貴妃,老臣要看著他們平安無事兒……”
“平安無事兒?二元帥、粵國相,你們這是啥意思?莫非是在說孤王有心謀害聖上跟皇貴妃麼?你們這是在置喙孤王麼?”
“……議政王,你如果心中無愧,為何不可以要我等進去見見皇貴妃?”
“孤王講了……日下聖上跟皇貴妃身子違跟,須要靜修,你們卻是這般吵吵鬧鬧,是要把孤王置於何地?”曆展熬凜然的講著。
“嗬嗬,置於何地?議政王,那亦是要首先瞧一下你把自個兒擱在何地啦!”
聽著粵國相的話,些官吏齊唰唰對著曆展熬起了指點之意,曆展熬目光一冷,揮手講道:“來人,把這一些說三道四,道貌岸然的小人全都給孤王拿下,押入天……”
“咳咳咳,什麼事兒這樣熱鬧?要把誰押入天牢呀?這又是誰道貌岸然啦?……寡人無非是悠閑的睡了一覺,諸位大臣反而是沒一個替寡人著想的呀?”
聽著這陰柔的聲調,曆展熬唇角抽動了幾下,頸子此時倒有一些僵直起來,好半日才扭動著頸子,當麵對上那對好似顯露著炯銳的兩眼時,身體一抖,居然而然會下意識的先敗下陣來。
粵國相抬眼,幾近險些喜極而泣,惶忙撩衣襟拜倒在地,高聲叫道:“聖上,聖安萬壽……”
此時的鄂倫嗣宣給幾個宮人攙撫著,瞧著那陸陸續續跪在自個兒腳底下的眾臣,最終意外的看著那仍然站立在那兒的祁山王,然後低笑道:
“祁山王……怎?寡人至此才睡了片刻,你居然連禮數規矩全都忘記了麼?”
有一些不甘示弱的瞧著他,最終卻是不知為何,還是輸在他的氣場之下,緩緩的彎曲了腿彎,拜倒在地:“臣……見過……”
“聖上,現而今的祁山王已然今非昔比,他如今可是咱大梁朝的議政王啦!”
粵國相乘機意有所指的參了一本。
“噢?議政王?咳咳咳咳……沒料到,真沒料到……祁山王,這幾年不見,咱的地位反而是轉了一圈了。”
曆展熬聞聽此言,恨的握緊了拳頭,卻是還是壓溫聲響講道:“聖上這是哪兒的話?孤王僅是由於聖上大病不起,為幫助皇貴妃,才臨時當起了這議政王!”
“臨時?嗬嗬,隻怕如果不是聖上現而今醒來,議政王這議政王還想更加之一層樓吧?”二元帥氣呼呼的講著。
曆展熬蹙眉,抬眼瞧了他幾眼,然後講道:
“卓二元帥,孤王敬重你是位德高望重之人,你有怎可以這樣出言魯莽?如果是給有意之人聽著,加以利用,那豈非要把我跟聖上當中的君臣之情全都攪的天翻地覆啦?”
“君臣之情?嗬嗬嗬,議政王如今倒想起君臣之情了,那反而是老臣記性不好,險些給忘掉了呢!”
聽著二元帥譏諷的言語,曆展熬麵龐抽搐了幾下,然後溫聲講道:“二元帥何出此言,在孤王心中,聖上永永遠遠是君!”
鄂倫嗣宣聽著他的話,又瞧了幾眼氣呼呼的二元帥跟粵國相,最終有一些疲累的揮一下手講道:“寡人現而今才剛醒來,身體還虛弱的非常,你們便不必再吵了,全都退下罷!”
“聖上,現下議政王已然命人把高陽宮包圍起來,料來聖上跟皇貴妃全都深陷當中,關於這件事兒,老臣要問個到底!”
卓二元帥垂頭再一回問。
鄂倫嗣宣聞聽,有一些困惑的瞧著左右,溫聲問:“你們是來軟禁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