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歡喜見機,即刻歎口氣兒講道:
“皇貴妃,這喊啥?這便是老話講的,人心難測呀!那婢子覺的,議政王跟聖上,跟皇貴妃那可是忠心耿耿,
可現下這樣一瞧,議政王他……他不會是存了啥謀逆之心了吧?”
聽著他的言語,鄂倫嗣宣目光變的冰寒冷的,然後溫聲講道:“歡喜,你去把寡人的禁軍全都調撥過來,要他們日日夜夜全都加強防備,另外再去把城北的布防軍……”
“聖上,城北之人已然伴隨著舅爹去了突厥,雖言現下從那邊兒傳出消息,突厥王已然意外過逝,可此時即使是舅爹日夜兼程,隻怕亦是要月餘才會折返帝都呀!”
歡喜聞聽,眼珠子轉了幾下,然後又溫聲問:“聖上,婢子聽聞那瓦剌好像有心跟圖蘭聯手,瓜分了突厥,那咱大梁朝是否是亦是要……”
目光抖了幾眼,莫良冷冷的講道:“歡喜,怎?至此才幾日不見,你一個太監亦是要開始參政了麼?”
歡喜嚇的惶忙拜倒在地,高聲喊道:“聖上,婢子不敢,婢子方才便是胡謅濫語,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婢子,婢子自個兒掌嘴兒,自個兒掌嘴兒……誒唷,瞧婢子這張破嘴兒唷!”
瞧著歡喜把自個兒打的齜牙咧嘴兒,眉莊反而是噗嗞的笑出了音,然後溫聲講道:“免了,免了罷!跟隨在聖上旁邊多年,你是啥樣的人,我們又豈會不知?”
歡喜即刻感激涕零的講道:“還是主兒心痛婢子……”
鄂倫嗣宣蹙緊眉角,最終講道:“現下大梁朝沒多餘的心力去管其它國家的事兒,首先……寡人瞧著,這議政王是決不可以在留啦!”
歡喜聽著這句,眼珠子刹那間轉了幾下,卻是並沒講什麼。
午夜以後,議政王府當中也是算作是難的熱鬧,此時的邰江淮溫聲講道:“議政王,小官覺的,這件事兒決不可以在拉下去了,不然遲則生變。”
曆展熬背著手,抬眼仰望蒼穹,最終歎口氣兒講道:“可是毓秀她們母女……”
“議政王,有一些事兒,有的必有失,等你坐擁了這天底下,這也是算作是對得住她們母女了……”
聽著他的話,曆展熬嗞鼻一笑,然後轉頭瞧了他一眼,溫聲講道:“亦是,邰大人便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不亦是放棄了自個兒的兒子麼?”
聽著這句,邰江淮隻覺的心口一陣刺疼,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講道:“議政王所言極是……自古成大事兒者不拘小節……改朝換代總要有一點流血犧牲不是?”
譏誚著笑出音來,最終有一些鄙夷的講道:“怎?邰大人這樣急著逼迫著孤王起義,那究竟是你哪兒個主兒示意你這般作的?是瓦剌大汗?還是那神秘人?”
嗬嗬的幹笑了幾下,邰江淮講道:“議政王,現而今邰江淮可全都是為議政王……”
心下漏跳了一拍,麵上的神情有一些不自然,看在曆展熬的眼睛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兒。
“攝,議政王,瞧你講的是哪裏的話……咱不是一開始便說好了麼?我們瓦剌人隻要突厥,因此才會跟議政王合作,隻須我們幫你從新複位,你便要出兵幫我們平定了突厥……”
“嗞嗞,初衷雖好,可卻是掩不住事兒態的變化,邰大人,現而今這突厥大王一死,你們要突厥的圖謀不是輕而易舉便可以完成了麼?這類時候你們還有心願要幫助我麼?”
聽著曆展熬的話,再一回感歎到他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轉念想了下,即刻又溫聲笑道:
“實際上,不滿議政王,我們瓦剌大汗的圖謀的確是變了,可議政王安心,這跟你全然沒任何阻礙,我們大汗現下要的已然而然不僅僅是那突厥,他還要……圖蘭!”
“圖蘭?嗬嗬嗬……圖蘭?嗬嗬嗬,邰大人,瓦剌大汗這是要一口吃成個胖子?
可據孤王所知,圖蘭是塞外遊牧當中發展最為迅疾,兵強馬壯,這可不是你們瓦剌可以輕言對視的敵人,否則……你們也是不會跟突厥合圍了多年仍沒把他們消滅……”
聽著曆展熬的言語,邰江淮有一些窘迫的楞在那兒,最終即刻低笑出音:“因此,現下我們大汗能期望的……便是大梁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