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囉!”待晟翼已經快貼到沛沛的後背時,晟翼嘩啦地站直了腰,倒舉起他手裏提著的袋子,並迅速地打開,白色的“雪花”飄飛了滿天空,把沛沛包裹在白色的空氣中。
“哇!好美啊!”沛沛欣喜地看著散落在自己肩膀上、衣服上、手臂上的“雪花”,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興奮。
“上麵的空氣是不是真的好清新呢?!”晟翼得意地笑著站在一旁看著沛沛伸手去觸摸他好不容易從一個收鵝毛的大叔那裏高價買來的鵝毛,心裏滿滿地裝著的是幸福。能看到沛沛如此燦爛的笑容,晟翼除了滿足也還是滿足。
“這就是鵝毛大雪,真正的鵝毛大雪!”
“是嗎?我怎麼看起來像以前前蘇聯人的那種鋼筆啊!用鵝毛來蘸墨水寫字的那種筆啊!”
“啊!是嗎?你見過人家用嗎?沒見過是吧,那就說不定了哦!”
“南方就是下這種雪嗎?”
“不是啊,這種雪是武晟翼專門為翟沛沛製作的,也隻為翟沛沛下!”
“鬼才信你啊!”沛沛一臉幸福地笑著,她站在椅子上盡情地一把一把地抓著晟翼特意為她而下的鵝毛大雪,晟翼則舉著彎著腰撈起一把又一把地拋向沛沛的頭頂,一個189公分,一個158公分,兩人的距離因一張椅子而縮短了許多,再因一把一把的鵝毛大雪而使心的距離也縮短了不少。
“他們玩得好開心啊!”治鎬看到玎玎想推門進去叫沛沛一起回家,急忙攔住了她,說。
“嗯?!”玎玎看著治鎬。
治鎬指了指在黑板報前盡情玩耍的兩個人,又指了指自己所站的位置。
“哦,知道了,不要去打擾他們。”玎玎看到一幅久違的雪景圖,姐姐成為了圖中的美景之一,既為姐姐高興也為自己難過,那也是自己所期待的畫麵啊,那個人也是自己多期盼的啊!
“你也別站在這裏了,離這幅美麗的畫遠點兒吧。”玎玎帶著落寞的心情準備離開,也勸治鎬換個位置站吧。
治鎬一直跟著玎玎來到學校的那條小湖邊,他知道玎玎此時的心情很不好,需要人陪陪,他不介意做別人的替身,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自己麵前為其他男孩子傷心,因為他知道,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她也喜歡你,在學生時代,默默地喜歡也就足夠了。
“你有沒有喜歡過女孩子?”玎玎貿貿然地問治鎬。
“有!”治鎬很幹脆地回答。
“她喜歡你嗎?如果不喜歡,你能放下她,不再喜歡她嗎?”玎玎感傷地繼續問道。
“不能!”治鎬還是想也不多想就回答了。
“你那樣問真的很傻,但是如果真的喜歡,說放下就真的能放下嗎?說不喜歡就真的不喜歡了嗎?那是自欺欺人!”治鎬一直以來說話都很直接,從不怕傷害人或是得罪人,對於女孩子,他還是如此。玎玎被治鎬說得臉有些發燙,治鎬在說自己傻!
“你心裏裝的那個人根本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自然也不會體諒你的心情了,喜歡人家就大膽地跟人家說吧,也許你要的結果跟你現在擔心的會不一樣啊!”治鎬知道玎玎心裏記掛著的是晟翼,他鼓勵玎玎向晟翼表白,但他自己卻不敢向自己喜歡的女生表白,他的直接也有不直接的時候。
“我要的結果早已經寫在那個人臉上了,我何必去做垂死掙紮呢?他和她在一起,我還能有什麼奢望呢?一個是我喜歡的人,一個是我愛的人,不是很好嗎?”玎玎看到姐姐和晟翼肩並肩地走在湖邊的歆蔭道上,有說有笑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和治鎬站在不遠處,心底的失落更深更重了。
“不要去打擾他們!”沛沛邊走邊小聲地提醒晟翼。
“你也早看出來了治鎬那小子對玎玎——”晟翼意會得不再出聲,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地走著聊著,玎玎和治鎬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這對璧人走過,一時相對無語。
校園的一角,有人歡喜有人憂啊!
“婭沁的病情怎麼樣了?”沛沛、玎玎以及其他同學接到晟翼的電話匆忙趕往醫院看婭沁,沛沛嗲表著大家著急地問正站在婭沁病床旁發呆的晟翼。
“爸爸媽媽在和醫生談,我隻知道姐姐現在已經吃不了東西了,靠輸液來維持正常的身體機能。”晟翼一臉哀傷地說。
“梓彬呢?剛才來的時候去他們班找他沒找到。他是不是已經過來了?”沛沛想這個時候,最能給婭沁力量的就是梓彬了。
“嗯,姐姐想喝XX賓館的土雞湯,他去買了。”晟翼輕輕地回答,他全身無力,他擔心姐姐,他害怕失去姐姐,他心裏難受,他……
“對了,我和玎玎整理了婭沁這一年多來在電台主持節目的錄音,放給婭沁聽聽吧,或許對她會有幫助。”沛沛衝玎玎點點頭,玎玎即刻從包裏取出錄音帶交到晟翼手中。
晟翼握著錄音帶的手有些發抖,看著姐姐輸著氧氣的蒼白的臉,心裏就難受。
“別擔心了,婭沁是個那麼好的一個人,老天爺不會那麼殘忍的。”沛沛很自然地握住晟翼的手,安慰著他。沛沛手上溫暖的氣流傳遍晟翼全身,晟翼開始有了一點勇氣和信心與姐姐共同麵對此次病情的變化。
“大家放心吧,婭沁剛才跟我說她想睡會兒,一會兒醒來想喝土雞湯了,她都說了睡會兒,她隻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大家都別太緊張了。”梓彬帶著淺淺的微笑捧著一個保溫盒走進了病房。
“大家都別愁眉苦臉的了,等婭沁醒來看到大家這副苦瓜臉,該難受了,大家配合著點啊,開心一點嘛,病人隻有心情舒暢開心了才會好得快嘛!梓彬見大家聽了他之前說的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繼續嘮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