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哪錯了?!”慢慢收緊他的漁線,看著她自投羅網,他問得理所應當,撫著她臉頰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

一個激靈,心漏跳了一拍。眼淚滑了出來,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欺負她,前些天,相處的很好,他從沒這麼……侵犯過她。

“說!哪錯了!”他感到幾滴淚沾到手臂上,冰冰涼,卻沒心軟。被子裏,她的沉默開始被一種淡淡的抽泣代替。

“哪都錯了!”他湊到她耳邊告訴她答案,重複了一遍。

她不敢和他爭,又看不到他,隻是吸著鼻子,他說她錯了,她就錯了。委委屈屈的跟著他說了一遍。

“錯了怎麼辦!”他問得慵懶,她卻答的急切。

“我改!”之後又哭了,呼吸越來越不順暢,頭暈腦脹的和自己的眼淚戰鬥,顧不得提防他放在身上的手。“我改……”又認了一次錯,卻聽不到他的寬恕。

她認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開。改還不行嗎?

是因為她生了這麼久的病嫌棄嗎?還是因為她那兩天為了格格不理他?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相處這些天不是很好嗎?

“你是誰?”他放開手,轉過她的身子,在稀薄空氣裏問出最後的問題。

“封嫣。”

“把剛才說的話連起來說一遍!”他誘導著,困住她的身子,脅迫的意味更濃,一個個問題,等著他要的東西。

她不說,頸上的手指就輕輕撩撥,向鎖骨滑去。她想掙開,被他輕易止住。

“快說!”他在黑暗裏靜靜的等待,比過去十四年等的還焦急。

“封嫣錯了,哪都錯了,封嫣改!”她說了,額頭溫熱的汗滲出來,語氣弱的快要暈過去似的。

他不要這個,他不喜歡叫她的名字,太刻板,太生分。他喜歡她另一個名字。

“唯一和封青叫你什麼?”那是魔鬼在問。

“嫣嫣。”

“再說一次!”他的忍耐,也快到頭了,“和剛剛的話一起說!”

他聽見懷裏的小人哭哭啼啼,喘不過氣,甚至打了個嗝,雖然罩在黑暗裏,卻能想象她皺成一團的小臉。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愛欺負她了。

逗弄一條魚,比遠遠看著她遊弋有意思,也更刺激。這麼條漂亮的小魚,誰能放開。

“嫣嫣錯了,哪都錯了,嫣嫣改。”他靜靜等,她哭停了,吸吸鼻子,就說了。

那是他這輩子,聽過最美的聲音。

比起六歲的她嬌柔,比起平時她軟弱,又比起人前的她真實。

她哭之前,心就亂了。他早看清了這個,所以哭後說出的,都是再也藏不住的心語。如同那時他逼迫她講出的真實,和現在,她綿綿無助的認錯。

似乎一隻被他逼到牆角的小貓,喵喵的求饒,喵喵的求救,而他站在它麵前,一幅救世主的神情。

她的話,正說到他心裏,他想聽這聲音太久了,從接她回來,甚至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不是厭惡,不是逃避,有些怕,又不是那麼怕,嬌嬌弱弱的對他撒嬌一般。

“我……錯了。”

“哪錯了?!”慢慢收緊他的漁線,看著她自投羅網,他問得理所應當,撫著她臉頰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

一個激靈,心漏跳了一拍。眼淚滑了出來,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欺負她,前些天,相處的很好,他從沒這麼……侵犯過她。

“說!哪錯了!”他感到幾滴淚沾到手臂上,冰冰涼,卻沒心軟。被子裏,她的沉默開始被一種淡淡的抽泣代替。

“哪都錯了!”他湊到她耳邊告訴她答案,重複了一遍。

她不敢和他爭,又看不到他,隻是吸著鼻子,他說她錯了,她就錯了。委委屈屈的跟著他說了一遍。

“錯了怎麼辦!”他問得慵懶,她卻答的急切。

“我改!”之後又哭了,呼吸越來越不順暢,頭暈腦脹的和自己的眼淚戰鬥,顧不得提防他放在身上的手。“我改……”又認了一次錯,卻聽不到他的寬恕。

她認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開。改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