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氣,看她疏遠的樣子他放心了。隻是懲罰的借口很好,不準備饒她,慢慢翻轉不聽話的身子,看她小兔子一樣又紅了眼睛。

毛衣終歸亂了,他眼神也是亂的。

這裏是深巷,天還沒全黑已經等不及。胡子紮得她委屈呼氣,眼裏都是濕的。唇湊上去含吻咬弄,她反抗的遮掩,臉頰上有憤恨掙紮的紅暈。

更是愛得徹底,拉扯著細細的裙腰,慢慢給她掠奪的撫觸。他已經很了解她,知道她害怕什麼,也知道怎麼讓她投降。

抓住小手數著睫毛上的淚珠,深吻過後她一陣的咳喘。咬緊了唇閉上眼睛,像是等著一場刑罰。就義的神情可愛也氣人。故意把呼吸吹在她臉上,顫抖的唇瓣咬得死白。

他本想溫存一下,她無措的躲反而激起了占有的心,動作越發狂放不羈。

尖細的呼吸,然後是他最喜歡的哭泣喘氣。她求饒一樣的不停搖頭,手抓在他肩頭又捶又打。

襯衫抓得很亂,還有他額前的發。但本就不勢均力敵,她越是拒絕害怕越顯出嬌柔樣子,讓他不知收斂恣意在車裏要她。

這世上他獨掌她的一切,盡情愉悅。最終把她逼到落淚,也把自己推到欲望漩渦裏。

有一瞬幾乎暈過去,半天才找回呼吸。平息之後的廝磨隻是他一個人的,她還在虛弱和不適的恐懼裏,甚至還很難過。

嫩白胸口上有他掛上的戒指,拿到她眼前,在黑暗裏告訴她不許摘。然後就是綿長的吻和糾纏。

“你們……離婚了?”舒緩之後,沉默裏他聽見她靜靜的哭,再之後好久,才說出這樣的句子。憋在心裏的話終於傾訴,四年來,她第一次主動袒露。

他終於知道她是在意的。一時為四年的錯誤折磨心疼不已,把她緊緊摟在懷裏,讓她在自己胸口把眼淚流盡。他能體會她有多委屈,也知道她吃了很多苦,給出的答案格外堅定。“是。”

拍著她的背,之後自己也沉默了,胸口有散不去的疼。她靠在他頸窩裏,哭了好久,手始終不敢環在他背上。

突然又把她壓下去,用更激烈的方式吻她,徹徹底底的愛過。她受怕受疼都接納了,打他咬他,痛痛快快在他的速度力量裏哭著。

那一刻,恨也是愛了,分離也是團圓了。

結束後,一個個給她係好秀氣的扣子,幫她把長發慢慢攏起,還是躲避瑟縮在角落。家家炊煙早已散盡,他不饜足的貪婪裏把她抱坐在腿上,不依不舍。

“別相信她說的,什麼都別信!”貼著她還燥紅的臉頰,“記著……”突然沒了聲音,把我愛你吻到唇裏,用手臂牢牢保護起來。

他愛她,愛了太久,知道她還怕,會等她慢慢再愛上。

發動車子送她回去,臨別時他也下車,本想拉過來抱一下,她卻心慌跳開,匆匆跑進巷子。

黑色的吉普一路尾隨,直到她進了小院,之後消失在巷子的另一頭。

晚餐時早過了,散步的人在路上漸漸多起來。

封藍提著旅行背包,從巷口的小商店裏出來,慢慢往外婆家相反的方向走。

那晚,封嫣聽著外婆的故事睡著了。

外婆說,她生下來像小貓。外婆說,她喜歡抱著被子哭。外婆說,她手上有九個鬥,以後會大富貴。

不管外婆說得對不對,突然覺得封藍的話是在騙她,像他告訴她的那樣,不值得相信。沒有惡夢,安安穩穩睡了一夜。

……

和封青約在醫院外的咖啡廳見麵,他剛剛忙完一身疲憊。遞上資料,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離婚了。

“真離了?”還是很難適應他行事的作風,當初結婚草率,現在離得也不明不白。

不想說太明,“回去準備資料吧,手續不用太長時間。我的事,會處理好的。”

點點頭,封青招手要了兩杯咖啡,剛端上來呼機就響了。

“沒辦法,太忙。”看著城寺難得悠閑疏朗,把電話打了回去。

“封青,你外婆家找你,快打過去。”同事的聲音有些著急。

剛撥過去就有人接起來,卻是封藍在哭,“哥,你快過來,嫣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