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年前坦白,也許一切不會走到這麼糟糕。她的傷心欲絕不會殃及性命。最終竟然是忽略了她,隻為了那份完整。
有了完整,她隻剩病痛,又有什麼意義?
跪在床邊輕輕拉住她沒打點滴的小手。城寺哭了,愧疚的,心酸的,痛楚和無可名狀的難過。
那四年,日複一日的想念,再來,是分別和誤會,十八年沒有一絲真正愛的軌跡,隻除了四十九天的相守。為了他,她最好的年華,最美的青春,竟然在眼淚裏度過。
想道歉,知道她聽不到,隻是把唇貼在她額上輾轉,說他錯了,該死的錯了。
夜那麼靜,病房裏隻聽到她的呼吸,孱弱卻綿延,為了未來。他的堅強仍然無所不在,雖然在她麵前隻剩下悔意。
她父親的話又在耳邊回響,“忍忍,孩子。你要在乎,就該忍忍。為你自己,也為嫣兒!”是了,在她恢複後要慢慢等,等她走出這場陰霾,也等她的原諒。
這一刻不敢奢侈太多,就希望她能在視線裏,好好守護。
床邊、枕畔,他時刻不離了整整一夜,看著那排密密睫毛安穩的闔著,摸著手腕輕輕弱弱的脈動,城寺的心漸漸從驚恐裏平定。
黎明護士進來前,在她唇邊輕輕親了一下,像是多年珍藏的寶貝,不舍得離開。
“嫣,我愛你。”他還是那麼說,有些執拗又不顧一切的堅持,再輕輕吻了吻小手,才轉身出門。
天亮了,他坐進車裏,看著旭日,噩夢也算醒了。發動車子,不是離開,隻是為了未來,戰鬥去了。
他沒有再去醫院外苦等,封青電話提過一次,他也讓瑤瑤和張迪去看她陪她,隨時告訴他進展。她父親來過電話,讓他不要再去。外婆那邊情況比想的嚴重,家裏很多人都在,他不宜出現。
還不知道她父親是支持理解還是終會反對,隻是離婚和中毒並非簡單,不能讓封藍逍遙。他把精力全放在處理封藍上,那樣才對得起她。
第二天,離婚訴狀投到了司法部門,他回到公司上班,給美國的朋友電話,一方麵籌措封青出國的事,一方麵找人安置西雅圖的房子。今年,無論如何要帶她過去,住那幢早該造訪的老房子,以全新的身份。
封青說毒物分析很快就會出來,他聽了心裏終於有了快意,到時要追究封藍法律責任,所有錯誤都會結束。事發三天後,他親自報了案。
那時她已經醒了,完全脫離了危險。睜開眼睛,迎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封嫣突然對父親哥哥依賴到極點,甚至恢複的過程裏常常無緣痛哭,也許是驚嚇太多,也許是死亡的陰影沒有散開。
封青和父親輪流在醫院看護陪伴,後來索性接回家。
她的種種讓父子倆各有心事。毒物報告出來的時候,封青在電話裏直接把話挑開。另一端隻是愣了一下,然後約了見麵詳談。
真正坐下來才知道他報了案。這次的食物中毒似乎比想象的嚴重。
如果四年前坦白,也許一切不會走到這麼糟糕。她的傷心欲絕不會殃及性命。最終竟然是忽略了她,隻為了那份完整。
有了完整,她隻剩病痛,又有什麼意義?
跪在床邊輕輕拉住她沒打點滴的小手。城寺哭了,愧疚的,心酸的,痛楚和無可名狀的難過。
那四年,日複一日的想念,再來,是分別和誤會,十八年沒有一絲真正愛的軌跡,隻除了四十九天的相守。為了他,她最好的年華,最美的青春,竟然在眼淚裏度過。
想道歉,知道她聽不到,隻是把唇貼在她額上輾轉,說他錯了,該死的錯了。
夜那麼靜,病房裏隻聽到她的呼吸,孱弱卻綿延,為了未來。他的堅強仍然無所不在,雖然在她麵前隻剩下悔意。
她父親的話又在耳邊回響,“忍忍,孩子。你要在乎,就該忍忍。為你自己,也為嫣兒!”是了,在她恢複後要慢慢等,等她走出這場陰霾,也等她的原諒。
這一刻不敢奢侈太多,就希望她能在視線裏,好好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