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他語氣有些緩和,趕緊又給哥哥使眼色。
哥哥機靈的躲在母親身後探出腦袋,見機也軟語哀求:“父親,您就饒了兒子這一次吧。”
母親再次充當和事佬:“好了,我看這次就算了吧。”看了父親一眼,不滿道:“你也有錯,沒說清楚,怨不得孩子。”
她為哥哥理順亂發。“你父親剛才說的人不是你認識的那兩個。”
“那是誰?”哥哥不由好奇。
母親的口氣有些懷念和慰歎,“是智仁那孩子。”
“他是誰?”哥哥皺眉,“我怎麼沒聽過?”
後來,因為母親和我求情,哥哥雖然被免去責打,可還是足足跪了一個時辰,沒有吃上晚飯。
那之後,哥哥對他恨透了,一直瞅著機會要會會他,一雪前恥。我卻很好奇,因為常聽父親對他讚不絕口。
“智仁這孩子,年紀雖小,卻心思城府敏捷。是這一輩孩子中我見過最出挑的。”
母親微歎:“可卻是個苦命的。秀娥也不知上輩子欠了什麼人,怎就攤上這樣的事?她這腦袋怎麼就拗不過來,盡往死胡同裏鑽。”
我不知道母親說的秀娥是誰,但也猜想和父親口中的智仁有些聯係。
哥哥折了麵子,第二日就把羅家兩小子揪出來打聽。可怎麼問都含含糊糊。哥哥著惱不已但也無可奈何。於是我對智仁就越發好奇起來。
直到一天傍晚,父親和母親有個應酬雙雙出去。奶娘剛端上一碗甜湯,我正吃的高興,哥哥突然衝進來,拉著我大聲嚷嚷道:“好家夥,我終於知道那小子是誰了。”興奮得搓著手,“嗬嗬,總算給我逮到了,這下看我不整死你!”
我聽得一頭霧水,手又被他拽的生疼,不由也高聲道:“放手,哥哥你拽疼我了。”
哥哥這才發現,訕訕的鬆開。“哦,我沒注意,痛不痛?”
鬆了禁錮,我嗔道:“做什麼呢?幸虧父親不在家,看到了又會說你沒個型。”
哥哥拍了一下我腦袋。“你就會拿父親來堵我。忘了平時誰最疼你?”
我扳著手指數著,“父親,母親,奶娘,舅姥姥。福伯……”
哥哥掐著我的臉使勁往兩邊拽,氣哼哼道:“是哥哥我!”
“痛!”我瞪眼大呼。
哥哥眼尖看到桌上的甜湯端起來呼嚕嚕吃個一幹二淨,完了還擦嘴砸吧抱怨道:“渴死我了,真是的,怎麼盡是甜的,你也吃不膩。”
我氣急搶過來,跺腳道:“好不要臉,搶我的東西吃還嫌棄。”望著空空如也的碗,惱得往桌上一砸,一屁股坐下道:“幹嗎總搶我的,你自己不會去盛一碗?”
哥哥嗬嗬笑著來拉我的手。“小丫頭,分哥哥一碗吃的還生氣了?真是小家子氣。”
我偏過頭不理他,他也不惱,今日心情似乎特別好。
“猜猜我今個見到誰了?”
沒了吃的,我自然沒什麼好口氣:“誰管你,定是些有的沒的狐朋狗友。”狐朋狗友這一詞我還是新學的,二姑總是用它來罵姑父。姑父不長進,二姑姑的嗓門和哥哥有的拚,也許還更勝一籌,每每姑父回家的晚點,總能聽見她拔高嗓子尖叫道,“又是出去混什麼狐朋狗友了?”等等雲雲。
我聽出他語氣有些緩和,趕緊又給哥哥使眼色。
哥哥機靈的躲在母親身後探出腦袋,見機也軟語哀求:“父親,您就饒了兒子這一次吧。”
母親再次充當和事佬:“好了,我看這次就算了吧。”看了父親一眼,不滿道:“你也有錯,沒說清楚,怨不得孩子。”
她為哥哥理順亂發。“你父親剛才說的人不是你認識的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