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自劇烈喘息,死死盯住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見他無動於衷,手杖敲得咚咚直響。
“如今德國納粹都打到了倫敦,就連國王和王後陛下還堅守在那裏。你叔叔戰死巴黎,一個堂兄死在布魯塞爾戰場,另一個去年死於不列顛空戰。朱蒂斯的哥哥,薩福克子爵年紀和你一樣大,去年也奔往前線。而今你非但不趕回英國,專心研究歐洲軍情,多立戰功,反而還繼續與這個壞事的中國女人廝混!這等沒分寸,你也配稱是我理查德的孫子!”
他拿出手帕捂嘴咳嗽兩聲,甩手揮開約翰,手杖指向我,冰冷傲慢的說,“你先給我解決了這個外國女人。”
智仁睥睨,笑意譏諷。
這一下,謝菲爾德伯爵被徹底激怒,上前就是一杖重重劈在智仁的肩上,氣的渾身發顫,“混帳東西!”
他大手一揮,我剛張口欲言,就被四周隨行保鏢扯出來,子彈上膛,三把左輪手槍同時指向我的頭。
智仁握住那根手杖,用力一抓。轉瞬間,一手順勢把伯爵的雙手反剪在背後,一手持槍頂住他太陽穴。無視伯爵的怒視,冷然昂首四方,沉聲喝道,“都給我放下槍,要不然我殺了他!”
謝菲爾德伯爵緊攥的手杖才掄起,就被智仁強製鎖在背後,又頹然放下,一瞬間,威嚴的身軀蒼老下去。
“你在做什麼!埃德蒙,難道你也想學溫莎公爵不成?為了個女人盡做蠢事!”
智仁並不理會,沉聲又說了一遍,“伯爵,請你讓他們都放下槍。手腳輕一點,不要嚇到我的女人。要不,我一槍斃了你。”
聞言,謝菲爾德伯爵簡直暴跳如雷,“混帳!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偏袒這下賤女人!想讓穆爾格拉夫家族名譽掃地嗎?!”
“少爺!”約翰情急之下,直向智仁使眼色,幫腔勸說道,“請您不要再頂撞大人了,您的舉動會傷了他的心。他不顧惜身體從倫敦趕來,都是為了您啊。您快向他認個錯吧。”
咯嗒一聲,智仁拉開保險拴,聲音越發平淡,“放下槍。”
“你竟敢威脅我?!”
“你可以試試。”
謝菲爾德伯爵老臉騰地漲得紫黑,氣急敗壞的對四周暴喝,“都給我放下!”
身旁保鏢們聽聞都迅速收回槍,伯爵怒視智仁,“你也給我放下!”
眼見所有手槍都收起來,伯爵便將所有怨氣轉移到我身上。一待鬆了禁錮,立刻走到我麵前,掄起手杖便向我腹部砸去。可惜手杖並沒有砸中我,智仁縱身擋在我麵前,手杖落在了他的背上。
怦的一聲悶響。我感覺得出那一下並不輕,但他哼也沒哼,麵上神色如常。
接連幾次都被如此頂撞,伯爵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成濃濃墨黑,然後一掌憤然扇在智仁臉上,直打得他嘴角冒出血沫。
“我還沒有死,你就如此跋扈。我憐你從小沒人教管,先頭還打算原諒你的無知,但現在你就算是我的孫子,我也不能讓你這樣恣意妄為!”
他猶自劇烈喘息,死死盯住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見他無動於衷,手杖敲得咚咚直響。
“如今德國納粹都打到了倫敦,就連國王和王後陛下還堅守在那裏。你叔叔戰死巴黎,一個堂兄死在布魯塞爾戰場,另一個去年死於不列顛空戰。朱蒂斯的哥哥,薩福克子爵年紀和你一樣大,去年也奔往前線。而今你非但不趕回英國,專心研究歐洲軍情,多立戰功,反而還繼續與這個壞事的中國女人廝混!這等沒分寸,你也配稱是我理查德的孫子!”
他拿出手帕捂嘴咳嗽兩聲,甩手揮開約翰,手杖指向我,冰冷傲慢的說,“你先給我解決了這個外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