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正輕輕感受著佳人腰上溫軟的感覺,忽有一滴眼淚正落在他手上,匆忙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洛香香已是滿臉淚痕。他不由一愣,匆忙抽出手,急道:“你……你這麼了?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輕薄了!”
洛香香流淚有三分是歡喜七分是擔憂,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可聽著沈七這話,她不由更為羞澀,隻想沈七把手再放回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時間哭得更厲害了。帶雨梨花般的麵容,任誰看到也忍不住想憐惜一番,可她偏偏遇到的是沈七這個不解風情的傻帽。
見洛香香哭得更厲害了,沈七隻急得手忙腳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忽然,他伸出雙掌,在自己臉上重重摑了幾掌,誠懇地道:“香香,對不起,我錯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七根本摸不透這少女的心思,見到沈七這樣子,洛香香心中不由失落萬分,她強忍著止住了淚水,幽幽地看了沈七一眼,低聲道:“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你要照顧好自己!”說完,不敢看沈七,轉身匆忙奔出了房間。
看著洛香香離開的背影,沈七卻是更加失落了,重重坐在背後的沙發上,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直到一個黑影出現在他身旁。
“小子,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來者正是鬼雄,他飄蕩在沈七背後的牆上,仿佛一團隨時都可能消散的黑霧一般。
“你懂個毛啊!”沈七轉頭不屑地瞪了鬼雄一眼:“你是鬼耶,直到人間的七情六欲嗎?”
“操,老子以前也是人的!”鬼雄幻化出一張臉,朝沈七撇了撇嘴:“老子以前怎麼說也是個情種啊!”
沈七調侃道:“你別說你以前是西門慶啊……”
“你他爹的才是西門慶呢!”鬼雄又幻出一隻手,朝沈七比了個中指,接道:“小子,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女的不是因為你抱她才哭的,你不抱她,她哭得更厲害了!”
“這是什麼意思?”沈七愣了一下。
“什麼什麼意思,你他媽真傻還是假傻啊!”鬼雄用手捂著臉,一副無奈的樣子:“就是那小妞愛上你了,這時候你就應該男人一點,抱住她,然後拖上床,懂不懂?”
鬼雄這話說的沈七怦然心動,麵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你******以前到底是不是個色鬼啊!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少他媽裝逼,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是那樣的人還用這邪法控製住大爺我!”
“你懂個球,我這是導你向善!”
“去你大爺的向善,你放我走,這才真正是做善事!”
“你看,你這就跑題了吧。”
“操,懶得理你,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男人樣,現在衝出去抱住她,然後告訴她你愛她,立馬就把她拿下了!”
“這事不急,來日方長,機會多的是!”
有時候,來日雖然方長,但機會卻並不是那麼多的。多少相愛的人,就是因為來不及說一句我愛你,最後落得淒慘收場!
是夜,在城市的另一端,也就是上次劍髯公居住的那套別墅裏,一長得烏漆嗎黑的男子正端坐在沙發上,而他麵前劍髯公那一群徒弟則戰戰兢兢地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絲,看來對此人卻是極為敬畏。
“怎麼不說話了?”黑男人看了看下麵的眾人,慢條斯理地將一雙幹枯的手放在自己麵前端詳了一會,輕聲接道:“劍胡子到底在哪?嗯?”
這一聲帶著疑問的“嗯”讓眾人又是一哆嗦,一幹人紛紛轉頭望向站在最前麵的狐媚,此刻她是大師姐,當然什麼事情都得靠她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狐媚差點沒氣死,隻恨不得將這些師弟師妹的眼珠子摳出來。然而,她卻不敢在這個黑男人麵前放肆,就像她不敢在劍髯公麵前放肆一樣,所以當那個黑男人看向她的時候,她還是小心翼翼地低聲道:“前兩天師尊出去辦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但我聽說師尊好像是遇到了玄機傳人,被紫府神雷炸得形神俱滅!”
話雖說完了,但她卻不敢抬頭看這黑男人一眼,更不知道這黑男人麵上到底是什麼表情,所以她也不知道黑男人是否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黑男人並沒有急著說話,屋內死一般的沉寂,過了許久黑男人方才冷哼一聲:“玄機傳人又怎麼樣?敢破壞我魔教的計劃就是找死!”
狐媚心中咯噔一跳,黑男人敢說出這麼狂妄的話,可見他是早就收到了這個消息,而且還是有備而來。隻是,她實在揣測不透黑男人的心思,既然是有備而來,為何沒有直接去找沈七報仇,反而先來找自己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