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大會依舊按照原有的程序進行,很快便進入相互切磋的階段,相互切磋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乃是兩教各派出十人,接連打十場,分出勝負,而第二個階段則是自由切磋階段,任何一個門派都可以向另一教的任何一個門派發起挑戰,這一階段並沒有明文規矩,但一般都是之前有門人在第一階段的切磋中落敗的門派,再由門內師長去找對方門派找回場子,一般情況下,兩個門派的實力基本差不多,若是一個小門派挑戰一個大門派,那純粹是找麻煩,而一個大門派挑戰一個小門派,那就是找罵的,一般沒人做這麼丟人的事。
第一階段的切磋正如塵愚所預料的那樣,佛教簡直堪稱是大敗而歸,派出十人,有七人慘敗,兩人平手,一人堪堪打敗對方,這樣的戰果直讓塵愚都有點抬不起頭來,而佛教諸多門派也是麵上無光,反倒是道教這邊個個神采飛揚,不過,坐在主台上的明陽真人依然麵無表情,絲毫不為佛道大會的勝利而有絲毫興奮,這讓塵愚更是詫異,就連明陽真人也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煩心事了嗎?
便在塵愚臉上羞愧,心中卻在猜測明陽真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台下麵卻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塵愚轉頭看去,麵色頓時一變,雙目中精光一閃,朗聲道:“五雲真人,你太華派身為道教支柱,竟然向大悲門公然挑戰,就不怕各位道友恥笑嗎?”
原來,就在第二階段切磋剛開始的時候,五雲真人竟然以太華派的名義向大悲門發起挑戰。剛才塵愚沒有解決他的事情,這讓他心裏很是憤怒,如今抓住機會,豈能不發難,不過,太華派畢竟是個大門派,而大悲門,在佛教數百個門派裏隻能算是末流,太華派竟然向大悲門挑戰,也的確引起不少人的轟動,也難怪塵愚會如此憤怒了。
聽聞塵愚的話,五雲真人冷笑回道:“塵愚大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第二階段乃是自由切磋,怎麼我找大悲門諸位高僧交流一下法術還有錯嗎?如果塵愚大師覺得這樣不公平,那也好,大悲門可以盡出高手,我五雲一個人接住就是了!”
五雲此言一出,場內更是哄鬧,一個人挑戰一個門派,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大悲門恐怕就無法在兵甲空間立足了。可最關鍵的是,大悲門就算所有人一起上,也根本不可能是五雲的對手,反而會被對方折辱。可是,如果不接受,那更是不戰而認輸,這就更丟人了,大悲門在兵甲空間本就沒地位,如此一來,以後連山頭都會被人搶走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五雲是故意要找大悲門的麻煩,以泄自己的心頭之憤,可是,他也的確利用了佛道大會的規矩,就算塵愚也無法說什麼,沒人規定大門派不可以向小門派挑戰,至多以後太華派會背上一個倚強淩弱的名號,可大悲門恐怕會因此而徹底退出修真界了!
“五雲,你若想打,我普陀山可以奉陪!”
“五雲,我五龍山正式向你太華山挑戰,你可敢接……”
一時間,佛教排名靠前的門派紛紛出聲挑戰五雲,可五雲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輕笑道:“怎麼?大悲門不敢接了,需要你們來出頭嗎?如果真的如此,大悲門隻要說一聲,我五雲便收回這次挑戰。”
“五雲,你不要欺人太甚!”大悲門門主悲憫禪師從人群後麵站了出來,這個時候他若再不出麵,那大悲門以後就徹底完了。
“這不過是正常切磋,有什麼欺負人不欺負人的說法?”五雲冷冷一笑,又掃了悲憫一眼,沉聲接道:“不過,我想這次事情之後,大悲門諸位高僧應該會多多反省,留在門內潛心修煉,而不去過問別人的事情了吧。不過,悲憫大師你若是不敢接……”
“你不用說了,我大悲門接下就是了!”塵愚卻待說話,悲憫卻已開口。這悲憫未出家之前便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俠士,後來進入大悲門,修煉了佛法,涵養雖然提升不少,但性格依然暴躁,早在五雲指責悲慧的時候他就很是不滿了,如今五雲如此挑戰大悲門,他更是憤怒無比,雖然自知修為遠遜於五雲,但還是硬接了五雲的挑戰。
“既然如此,那就由悲憫大師先走這一場!”塵愚冷冷掃了五雲一眼,沉聲道:“第二場,老衲想親自請教太華派高招!”
五雲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必須的,但對於大悲門這口惡氣他就是咽不下去,聞言立時冷聲回道:“五雲不會讓大師久等的!”說著,人已飛起空中,冷聲道:“悲憫,出招吧!”
五雲說不會讓塵愚久等,明顯是根本未將悲憫看在眼裏,這讓悲憫更是惱怒,雙手拿下掛在脖子上的佛珠,人跟著飛起空中,猛地將佛珠扯斷,整個人也盤坐空中,周身泛起漫天金光,那漂浮在空中的佛珠被金光照射,立刻變作一尊尊的金色佛像,將五雲團團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