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便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空中的五雲突然嘔出一口鮮血,直直自高空中摔落下來。
太華派這邊眾人不由大驚失色,九黎第一個飛起,伸手接住五雲,瞪著悲慧怒道:“無恥悲慧,說好是點到為止,你竟然敢重傷我掌門真人!”
“放屁!”塵愚如此涵養也不由說了髒話,怒聲道:“交手兩次,悲慧大師都是以守代攻,從未向五雲出過手,五雲是自己氣吐血的。反倒是你太華派掌門,出招狠毒,竟然用上九天奔雷咒和驚天鎖魂術這類殺招,意圖至悲慧大師於死地,這又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太華派諸人頓時無法應答,就連道教其他門派也感覺麵上無光,更別提出言支持他們了。
“這件事略去不提,我還想問問悲慧大師,你搶走偷學我道教秘法的賊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大悲門也與這件事牽扯在其中了嗎?”九黎說話狠毒,竟然暗指大悲門在背後支持沈七偷學道教秘法,卻是要將這件事牽連到佛教身上了。
悲慧已從空中落下來,聞言立刻沉聲道:“九黎先生,我敬你是前輩高人,處處忍讓,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如此卑鄙,先欺辱我大悲門不說,如今又如此血口噴人。好,既然如今天下群山的道友都在,那我就把當日的事情說一遍,讓天下英雄評判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悲慧朗聲將當日的事情講述一遍,四周眾人皆沉默,而一直默坐不語的明陽真人卻突地站起,沉聲道:“悲慧大師,是非功過我們道教自有評判,這件事太華派固然做得不對,可你搶走偷學我道教秘法的人,阻撓我道教追尋秘法的事情,這也未免太不把我道教看在眼裏了吧!”
明陽真人一直未曾說話,如今突然開口,場內頓時一陣喧鬧,尤其道教那些門派,紛紛將矛頭指向悲慧。聽聞此言,悲慧也無言以對,當日他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出手救走沈七的,說起來自己的確有點魯莽了。而如今他也無法徹底解釋,畢竟他救人也是有自己的一些目的,就是因為沈七乃是沈龍吟的兒子,可這個理由他卻不能說出來,道教與沈龍吟勢成水火,若是自己說出這個理由,那自己隻會更麻煩。
“哎,這老禿驢是和沈小子一起掉進懸崖的,怎麼就這老禿驢一個人回來了,沈小子,你不會真的就這麼掛了吧?”人群後麵,一頭被金色鎖鏈鎖在旁邊一個柱子上的四爪巨龍唉聲歎氣地道,它旁邊鎖了不少奇形怪狀的生物,什麼驢啊牛啊老虎啊獅子啊之類的,都是三山五嶽奇人的坐騎,而這裏正是鎖坐騎的地方。
聽到這龍的嘀咕,旁邊幾頭坐騎立刻交頭接耳起來:“喂,你看旁邊那條蛇,長得好醜喲!”
“是啊,你看它那尾巴,跟魚尾巴似的,這還是蛇嗎?”
“對呀,你看它頭上那角,跟樹杈子似的,一點都不如我的看起來簡單樸實!”一頭長相粗獷的公牛滿意地用前蹄摸了摸自己的雙角。
“是呀,你看那爪子,跟雞爪子似的,好醜呀!”另一個巨鶴得意地亮了亮自己的雙爪:“一點都不如我的紋路清晰。”
“對呀對呀,你看它那張長臉,看起來跟李詠似的,怎麼能跟咱這張人見人愛的可愛小圓臉比呢。”一頭長相凶殘的老虎努力地擺著自己的腦袋。
“是呀是呀,你看它那沒毛的頭,跟葛優似的,這頭上沒點毛還算男人嗎?我懷疑它是不是一頭母的……”另一隻猴子得意地撥弄著自己滿頭的長毛,好似用了飄柔一般。
一陣陣的竊竊私語直讓巨龍差點抓狂,忍不住怒罵道:“靠,都他媽給老子閉嘴,老子是神龍!神龍!知道不?”
一幹坐騎沉默了一會,旋即又更加振奮地討論起來:“聽見沒,它還說髒話呢,沒教養!”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的坐騎,怎麼不好好教教再帶出來呢?真是給主人丟臉啊!”
“對呀,當了坐騎都是貴族了,怎麼還能這麼沒教養呢,真丟人。”
一句句的討論讓巨龍失去了回罵的力氣,無奈地晃了晃掛在脖子上的鎖鏈,歎聲道:“沈小子,你到底在哪啊,龍大爺都開始懷念你了!”
便在此時,巨龍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細小的聲音:“泥鰍,你找我啊?”
二逼龍四處張望,卻根本看不到沈七,不由詫異地低聲道:“咦,難道是我聽錯了?不會吧,我還年輕呢,不會這麼快就未老先衰吧。”
“泥鰍,你沒聽錯,是我!”沈七的聲音又適時響起。
“俺靠,沈小子你在哪!”二逼龍在柱子邊轉了幾圈,依然尋不到沈七,麵上神色不由變了一些,雙目略帶恐懼地四處張望,顫聲道:“沈小子,你……你不會真的死了吧?連鬼魂都回來了,你……你還真是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