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廣白倒是沒有刀子那些擔心,隻淡淡的吩咐刀子確定董事長到海城的時間,準備去機場接人,就沒別的吩咐了。
……
又是一夜輾轉反側,臨近天明賀朝顏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沒多久鬧鍾便響了起來。
賀朝顏拿過響個不停的鬧鍾關掉,便再也睡不著了。
她是故意把鬧鍾時間調這麼早,為了提前出門,避免與商慕宵見麵,影響她的判斷。
昨晚輾轉反側半夜,她已經發現自己的態度動搖有了倒戈的跡象,若是繼續和商慕宵見麵,她怕自己會不受控製的完全倒戈,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原諒了商慕宵。
因為商慕宵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她輕易的失去思考能力,心甘情願的沉淪。
賀氏醫療大廈那邊,她已經聘請了商錦行的律師團隊幫她打官司,法院那邊勸雙方先調解,賀明遠的代表直接拒絕了調解,開庭日期定在下周三。
如果她找不到新的證據,隻能讓爺爺出庭作證,隻是賀明遠手裏肯定有關於爺爺病情的診斷報告,爺爺的話能不能作為證據還有待商榷。
賀朝顏想到這裏,眉頭又不自覺的蹙緊了。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隻覺得憋屈,煩躁的把口罩取下來深吸一口氣,又把口罩戴了回去,開門下樓。
“夫人!”她剛剛下到樓下大廳往外走,管家就跑了過來,“有你的快遞!”
她停下腳步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同城快遞箱,說是快遞,但是她找遍了盒子也沒見到快遞單。
“這個東西是在哪裏發現的?”她把箱子碰到一邊的桌子上放下,從櫃子裏翻出剪刀。
“門衛交班的時候在大門口發現的。”管家察言觀色,從旁邊拿過來一把剪刀遞過去,“初步判定裏麵是紙質文件,沒有危險!”
在把送過來之前,他已經用裝置檢查過盒子裏的內容物,確認無害。
賀朝顏接過剪刀,打開盒子,裏邊是一個牛皮紙袋,泛黃深邃的顏色,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疑惑的視線落在牛皮紙袋上停頓了半秒,賀朝顏才伸手把紙袋拿起來。
下一刻紙袋卻被管家不由分說的拿過去了,“夫人,我來幫你開。”
賀朝顏覺得管家有點小心過頭,剛要說點什麼,便見富有年代感的牛皮紙袋破了底,“小心……”
焦急的話音剛剛落地,泛黃的紙張已經從漏底的紙袋裏掉了出來,撒了一地。
“對不起!”管家看著落地的紙張,知道幫了倒忙,連忙蹲下去撿。
“沒事!”賀朝顏說完,跟著蹲下去撿。
泛黃的紙張是手寫的信簽紙,沒有頁碼,經過兩個人的手撿起來,徹底亂成了一團,前言不對馬嘴的摞成一疊。
看上去不多,卻要一張一張的根據內容比對,才能確定哪一頁在前,哪一頁在後。
“夫人,我來整理吧!”管家有點不好意思的拿出老花鏡戴上,拿起一張信簽紙伸長了手臂和脖子,辨認的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