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就是失敗。”白芍毫不留情的戳穿,“杜神醫,何必把失敗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杜仲眼底神色越發深沉,裹挾著燃燒的怒火,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他生平最聽不得就是‘失敗’二字。
敗在昔日的手下敗將手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哼!”他冷哼一聲,徑直朝白芍走過去,撞了人一個趔趄,揚長而去。
“師傅!”賀朝顏扶了白芍一把,“你沒事吧!”
白芍站穩,回頭看著杜仲揚長而去的背影,失笑一聲,這個人還是當年一樣爭強好勝,容不得別人說半個與“輸”相關的字眼。
不承認又如何,輸了就是輸了。
“對了,師傅!”賀朝顏借著把白芍送回座的機會,終於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不是說頒獎嘉賓是遠東油業的霍遠誌董事長嗎?怎麼給我頒獎的是你。”
霍遠誌為美特斯捐建員工公寓和資料設備的事情早已經在醫院,乃至社會上傳播開去了。
“怎麼?”白芍在位置上坐下,自下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故意道:“看不上師傅給你頒獎?”
她哪裏敢,幹淨擺手,“沒有,師傅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能給我頒獎,我高興這呢。”
“師傅給徒弟頒獎,你知道叫什麼嗎?叫薪火相傳……”
為了顯示她沒說假話,賀朝顏又找補了一句。
“行了!”白芍帶笑的看了她一眼,“還薪火相傳,我發現你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我也不知道霍董為什麼沒來,我也是臨時被安排上去頒獎的。”
確實是臨時安排,不過是他自己安排自己上的。
但是他不知道霍遠誌為什麼沒來,倒是實話。
“你若是擔心,可以打電話問一下。”
“我擔心什麼?”賀朝顏被師傅一語說中,欲蓋彌彰的否認道:“沒什麼好擔心,霍叔叔沒來,應該是臨時有事。畢竟他那麼大的一個公司呢。”
不知為何,她言不由衷的說這個話的時候,心裏莫名其妙湧起一股不安來。
賀朝顏又跟白芍說了幾句,這才隨著散會的人群往外走。
被蜂擁的人群簇擁著,她越想越不安,所幸拿出電話找了個稍微僻靜的電話,給霍遠誌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喂,是賀小姐嗎?”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霍遠誌。
“我是。”聽著陌生的聲音,賀朝顏心底的不安越發濃鬱,“你是誰?霍叔叔呢?”
“他……”電話那端的人拿著霍遠誌屏幕破碎的手機,看了眼亮著紅燈的手術室,“他……”
“霍遠誌家屬在哪裏!誰是霍遠誌家屬。”
那人話還沒說完,賀朝顏就聽到這麼一句,不安的心莫名懸了起來。
“我是。”那人似乎忘記在與她通話,焦躁的聲音傳來,“我是霍遠誌的二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病人情況很不好。車禍撞擊造成了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