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男子身材偏瘦,長的有點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血跡,衙役看到他這樣的人,不把他圍起來怎麼能行?

“說,你是什麼人,身上的血跡怎麼來的?”

那男子有些慌張,說話也有點哆嗦起來。

“官……官員,我……我叫富貴,我……我……”

他緊張的連血跡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顯然是找不到好的借口。

那些衙役一看這個,直接就衝過去將他給扣押了起來。

“順著他來時的路找一下,肯定會有血跡留下的。”

領頭的衙役吩咐了一聲吼,其他衙役立馬去辦,與此同時,他們又繼續審問富貴,隻是這個富貴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

而他越是如此,越發的讓人覺得可疑,如果不是什麼要緊事,他為何不說,除非這事說出來他就沒命了,他才會不肯說的。

很快,有衙役急匆匆的跑了來。

“頭,我們在鄭寡婦家門外發現了血跡。”

“哦,走,快去看看。”

那些衙役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鄭寡婦一個人住,平日裏靠賣豆腐為生,她長的有幾分姿色,經常有男人調戲她,想吃她豆腐。

這些衙役對於鄭寡婦的情況有所了解,隻是這個鄭寡婦的風評很不錯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跟那個男人怎麼樣,平時有人想要調戲她,都是被他給痛罵一頓的。

這樣的人,難道也是采花賊的目標?

衙役拍門,裏麵沒有任何的反應,衙役心頭微沉,暗道不妙。

“把門給撞開。”

一聲令下,兩個衙役直接把門給撞開了,接著他們就衝了進去。

鄭寡婦的臥室門開著,月光灑下,他們在外麵就看到了鄭寡婦死在了血泊之中,而鄭寡婦此時不著寸縷,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死不瞑目。

“可惡,這個富貴就是哪個采花賊,來人,把這個富貴押回大牢,連夜審訊,對了,去把宋慈宋推官叫來,讓他驗屍。”

雖說鄭寡婦的死因已經很清楚了,但還是要驗屍的,宋慈在京兆府是名推官,官職不算小,驗屍這種事情,應該由仵作來的,不過這宋慈平日裏就喜歡跟屍體打交道,京兆府的這些人也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才會讓他前來驗屍。

這樣吩咐完,這些衙役便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與此同時,那些暗中盯梢的衙役,還在繼續盯梢,他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事前已經說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有接觸。

天氣漸漸涼快了許多,不過蚊蟲仍舊叮咬。

“都這個時候了,那采花賊應該不會出現了吧?”

“這誰說的了啊,萬一采花賊就這個時候出現呢,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若是壞事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盯梢是一件有點無聊,而且考驗耐力的事情,這些衙役都苦的不行,隻是身在公門,他們也沒有辦法,吃的就是這碗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