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好端端的打死難民?
“是這樣的,今天有一夥人喝醉了酒,他們在路上碰到了幾個難民,那幾個難民沒有來得及跟他們讓路,這就把那幾個人給惹怒了,那幾個人就打了那些難民,而且把其中一個難民給打死了。”
沒有讓路,這隻是小事,但直接把人打死,就很嚴重了,而且很過分。
蕭煜的臉色很難看,甚至是憤怒。
“打死難民的那些人是什麼人,可有找到他們?”
大街上,知道那些人是誰應該不難。
衙役猶豫了。
“說,那些打死難民的人是誰?”
衙役道:“是程小侯爺和他的幾個朋友。”
“程小侯爺是誰?”
“程齊,他是程老將軍的兒子,程老將軍為國捐軀,死在了戰場上,同時也立下了汗馬功勞,先帝念其功勞,給他兒子封了侯爵,這程老將軍朝著同僚和袍澤很多,這程齊有這一層關係,在京城這邊,多少有點肆無忌憚。”
聽衙役這樣解釋完之後,蕭煜頓時就哼了一聲:“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敢為所欲為嗎,他也太不把大周律法當回事了吧,他以為那些百姓是難民,就可以隨便殺害嗎,來人,去把程齊和他的那幾個朋友給我抓來。”
聽到蕭煜這話,那些衙役有點猶豫。
“大人,這程齊很得其他長輩喜歡,在朝中的人緣不錯,而且,他還是蔡相義子,想把他抓來,隻怕不容易啊。”
很顯然,這些衙役不敢得罪程齊。
平日裏,讓他們抓其他罪犯,那的一點問題沒有的,但這個程齊背景很深啊,抓他的話,可就把朝中的很多人給得罪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們誰願意去做這個?
萬一那程齊一點事沒有,那事後他們可就要遭殃了。
而如果程齊有事了,那他的長輩,蔡元長等人,豈不是更要對付他們?
蕭煜神色微動,接著就又哼了一聲:“怎麼,這就怕了?”
那些衙役不敢抬頭。
蕭煜這邊道:“走,本官親自帶你們去抓,若此時不能為百姓做主,那這官當了何用?”
蕭煜的話帶著一股正氣,那些衙役聽完,一個個也都振奮起來。
“好,我們跟大人去。”
“沒錯,大人都不怕,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
反正隻要蕭煜去,他們就趕去,這樣就算其他人記仇,也是記的蕭煜嘛。
不能怨他們如此膽小,實在是實力不允許他們高調。
這樣說好後,他們也就直奔程府去了。
汴京城權貴如雲,說實話,一個侯爺真不算什麼,但程府因為有背景的緣故,這家資還是頗豐的,所以這府邸自然也很是不錯。
都快比得上蕭煜的府邸了。
他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程齊還在跟他的幾個朋友玩耍,聽到京兆府的人來了,他們一點也沒有慌張,大搖大擺的就走了來。
“京兆府是吧?來本侯爺的府上做什麼啊?”
程齊一臉酒氣,但他並沒有很醉,他的那些朋友此時站在旁邊,也是一個個的吆喝著。
“京兆府了不起啊,想來府上做什麼啊?”
“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裏可是侯爺府,這是你們能來的嗎?”
蕭煜的官不算小了,但卻沒有爵位啊,這樣,他跟侯爺相比,還是差了一截的。
如此,也難怪這些人看不起京兆府,不把蕭煜放在眼裏了。
不過,蕭煜卻是嗬嗬一笑:“當街打死了人,你們還跟沒事人一樣,你們真是豬狗不如啊。”
“你說什麼,你敢說侯爺豬狗不如?”
“蕭煜,你真是好大膽子,真以為成為了京兆府府尹,你就覺得自己行了嗎?”
“哼,我們把你當回事的時候,你才是回事,不把你當回事的時候,你屁都不是一個。”
程齊的那些朋友很是肆無忌憚的辱罵起了蕭煜,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傳來。
“找死。”
接著,就見鐵牛飛身而出,直接一拳朝那些人打了過去。
這些人都是將門之子,多少都是會點武藝的,看到鐵牛衝來,他們立馬也撲了過去。
在他們看來,他們這麼多人,絕對可以圍毆鐵牛啊,到時候打的鐵牛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隻是,他們剛衝過來,就被鐵牛一拳一個給打的爬在了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鮮血直流。
“敢侮辱我家公子,真是給你們臉了,來,我看誰還敢再說我家公子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