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玉倪不想這麼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去,所以顧玉倪自己一個人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顧玉軒見到顧玉倪竟然不是向樓梯走去而是出花園,心裏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在顧玉倪出了花園之後,也跟著顧玉倪的腳步來到花園並慢慢追上了顧玉倪。
顧玉軒一直慢慢地跟著顧玉倪,沒有開聲,她停下來的時候,顧玉軒會停下來,她繼續走的時候,顧玉軒也會邁著不快不慢地腳步一直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跟在她身後。
顧玉倪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著自己,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就見到顧玉軒溫潤的臉看著自己。
“大哥怎麼也出來了?”顧雙疑惑地問。
“看著你出來了,所以就跟著出來了。”顧玉軒說。
“嗯。”顧玉倪隻是淺淺地應了一聲之後沒有再開聲說話。
“咖啡廳裏的那個人是晁月吧,你讓晁月裝扮成你的樣子,然後自己裝扮成晁月的樣子離開了咖啡廳。”顧玉軒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讓人無法從他的話中得知他現在此刻的情緒。
但正是顧玉軒這麼平靜的語氣,卻引起了顧雙強烈的反應。
顧雙驀然轉過頭來,滿臉的驚訝:“你知道?”
顧雙看著顧玉軒的臉,他臉上的神色毫無變化,實在不能從他的臉上上猜想到他現在的情緒。
顧玉軒越是這樣平靜,顧雙就越是恐慌,他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她肯定自己根本不能踏出顧家的大門了吧?
“晁月和你還是有點差距,晁月身上沒有你那種氣質。”顧玉軒說道。
顧雙笑了笑,企圖緩解此刻的尷尬:“是什麼樣的氣質?”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忽略的地方。
顧玉軒看向她,目光裏透露著一種難以察覺的寵溺:“你身上有那種遺世獨立的氣質是晁月怎麼都不可能有的。”
顧雙愣了愣,然後繼續尷尬地笑了笑。
“所以你現在跟著我出來這裏,就是要告訴我你已經發現了我想要金蟬脫殼的事情,然後對我說,要把我禁足在顧家,一個月都不準出門嗎?”
顧雙的語氣雖然很淺,但是,她看向顧玉軒的目光卻是非常的堅定和不服輸。
顧玉軒看見她對自己充滿戒備的目光,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你認為我一定就會這樣做?”
“我不想這麼認為,但是你上次不就是這麼做了嗎?”顧雙的眼神沒有退縮,英氣的雙眸一直不服輸地看著顧玉軒。
顧玉軒笑了笑,目光從她身上挪開,邁開腳步,經過顧玉倪的時候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走著,不急不慢的腳步在顧玉倪前麵一米的位置終於停了下來。
顧玉軒背對著顧玉倪,溫潤平緩的聲音傳來:“那你要是覺得我一定會這麼做的話,你就坦誠地告訴我,在那段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
顧雙疑惑地看著顧玉軒,但是顧玉軒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她無法通過一個背影來觀察到顧玉軒此刻臉上的神情。
但是顧雙能絕對肯定的是,要是她說自己去了王山而的意畫廊,顧玉軒一定會翻臉。
原著上沒有王山而這個人,所以顧雙不能理解顧玉軒對王山而的敵意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就是很厭煩總是一出門被那麼多人把自己的私生活都暴露在公眾前,但我又很懷疑,他們天天說顧玉倪顧玉倪怎麼樣怎麼樣,要是讓晁月換上我的衣服,我想要知道有沒有人會認出來。”
顧玉軒轉過身,溫潤的雙眸看著顧玉倪:“就是這樣?”
顧雙肯定地點頭:“對的,就是這樣!”
也別怪她說謊,在這個全員針對顧玉倪的世界,她要是不適當地說一下謊的話,她根本無法在這個世界立足。
所以,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顧玉軒溫潤的臉帶有幾分笑意,“我以為你是想要躲避我的眼線,所以故意弄這一出。”
顧雙尷尬地笑了笑:“大哥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
說著顧雙又覺得現在自己臉上的笑容略顯尷尬,為免被顧玉軒發現端倪,顧雙收起臉上的笑容,轉身看向一旁的樹叢上的小裝飾。
“再說了,大哥要這是想要找一個眼線來盯著我,我怎麼做都是徒勞,不是嗎?”
顧玉倪的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要是他真的想找一個人盯著顧玉倪的話,顧玉倪根本就玩不了這樣的小把戲。
就算她現在玩了這樣的小把戲,讓全網的人都以為坐在咖啡廳裏的人就是顧玉倪,但他顧玉軒隻要一眼,就能發現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顧玉倪。
他太過於熟識顧玉倪了,他能從顧玉倪的小小動作中就能發現出端倪。
顧雙轉過頭看向顧玉軒:“所以大哥既然知道了我在玩金蟬脫殼的把戲,現在要怎麼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