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婚車承載著雲歌的千萬思緒,帶她駛向未知的未來。不管是君家,還是滿身傳說的病夫,都等著她一一探尋。
雲歌逐漸平複自己的心情,被人帶到了裕景園的新房。
婚房裏的喜慶沒能蓋住新郎身上的死氣沉沉,雲歌知道,君家三少得了不治之症,卻不知道,他竟然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難怪,連婚禮都出席不了。
“管家,這是……”
“三少昏迷將近三個月了,少奶奶,現在您來了,以後,三少的衣食起居,就交給你了。”
管家簡單交代完,便關門離去。
房間裏隻剩下她和君衍兩人。她提著裙擺一步步走過去,等著揭開這位新婚丈夫的神秘麵紗。
走近了她才瞧見,床上的人,臉上竟還戴著麵具,隻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此時,黑場卷翹的睫毛成了整張臉的關鍵。
一個男人,睫毛還這麼長!
都說君家三少很神秘,從來沒人見過他的真容,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不曾以真麵目示人。有人說,他長得太過好看,也有人說,他太醜。
總之,在京都,隨便一問,十條傳言,肯定有九條是這位君家三少的。
雲歌居高臨下打量著昏迷的人,有些納悶。
一個男人,為什麼要戴著麵具?
“不如,讓我來看看,這麵具下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
好奇心使然,雲歌小心翼翼伸出手,欲一探究竟。
正當手指碰到麵具時,躺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同時,扣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一雙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眼眸,寒氣逼人,仿佛能將一切都吞掉。四目相對,雲歌心裏一驚,竟被他冷冽的目光嚇住了。
“你想幹什麼?”
雲歌皺著眉頭,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料被他抓得更緊了。
這就像偷吃東西被抓了個現行,雲歌強壓住內心三分心虛,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想看看,君三少的廬山真麵目。”
君衍盯著這張臉,想起了什麼,眼中很快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想看我的臉,隻怕,代價你承擔不起。”
原來,家人給他物色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
君衍翻身坐起,鬆開了雲歌,肆意打量起她來。當時,他倒不曾發現,這丫頭打扮起來,格外美豔動人。
莫不是,有意安排的吧!
“我不過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透著三分危險。他說著,一步步朝江雲歌逼近,眼神中透著複雜。
“你看著我幹嘛?”
他進一步,雲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雲歌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警惕地看著他,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自己脫,還是我來?”他突然伸手勾住雲歌纖細的腰身,往懷裏一帶,兩人緊靠在了一起。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雲歌的臉上,這還是雲歌第一次和男人靠得這麼近,慌亂中,她突然抬頭,迎上君衍的目光。
“你什麼意思?”
“洞房花燭夜,你說我什麼意思?江宏義把你嫁到君家,什麼心思,大家心知肚明。第一步,難道不是讓你先爬上我的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