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雲歌的確有事要和君衍說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疑問了。
“沒什麼！本來我就是想過來和你談一談趙家的事，現在，已經不用談了。你剛才已經說明了趙家的結局。”
君衍問道：“你覺得，我手段殘忍了？趙家難道不是罪有應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嫁入了君家，如果你沒有躲過那些硫酸，你現在會是什麼處境？你確定，趙丹丹不會在你受傷之後，變本加厲欺淩你？”
這話，江雲歌還真不敢回答。校園欺淩的事情屢見不鮮，在這樣的環境裏，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強大的背景，就隻有被欺負的份。
“你要明白，殘忍的不是我們，而是別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心。當初給了趙丹丹機會，讓她去醫院待著，可趙家人又做了些什麼？如果不是我壓著，你就不隻是挨餓受凍這麼簡單了。”
江雲歌歎了口氣，她明白現實的殘酷，隻是，她還無法做到像君衍這樣當機立斷。她的猶豫，在君衍的眼裏，就成了過多的仁慈。
“聽你這麼說，我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收起這份仁慈和猶豫，更多的是學會保護自己。”
君衍滿意的點點頭，柔和的燈光落在她身上，君衍想起了一件事，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看我真正的容貌？”
江雲歌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想看，可是又怕失望。”
“失望？”君衍笑了：“可想而知，我在你心裏，豈不是完美的存在了？那你，有沒有幻想過，我會是什麼樣的？”
君衍一說，江雲歌腦海裏竟然又浮現出了晨寒那張臉，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已經和晨寒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怎麼在這種時候，她還是會想起晨寒的臉來？像他那樣的人，注定了是不會有安定生活的。
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沒有聯係，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為什麼，江雲歌心裏竟會有些失落呢？她的心裏竟然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希望君衍和晨寒是同一個人。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
君衍看她有些奇怪，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我的問題有這麼可怕嗎？”
江雲歌牽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這張虛幻的臉突然變成實實在在的一個人，可能我又要適應一段時間了。你這麼說，是決定摘下麵具了嗎？”
她說笑著，朝君衍的麵具伸去，誰知道，君衍竟沒有躲開，隻是認真的看著她。
“你要摘下我的麵具，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想好了嗎？一旦你看到了我的臉，這輩子，你就隻能是我的人了。”
江雲歌本來隻想試探他一下，不想，他卻說出這麼重的話來，江雲歌遲疑了，她呆呆的看著君衍：“隻能是你的人了？”
“不錯！看到了我的樣子，我就隻能以身相許了。你做好心理準備，這輩子，永遠都不離開我了嗎？”
江雲歌的手頓住了，她也在自己心裏反複問著自己，她想好了沒有。君衍是很不錯，可以說，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清楚的感覺到，君衍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他溫柔體貼，比很多男人都要好，幾乎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