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這番話,雖然淡漠,但又無比刺耳!
立時,觀音憤怒無比:“你這妖僧,稱呼本尊為什麼?”
法海笑道:“觀音菩薩,你耳聾耳鳴大小便失禁了不成,貧僧說得很清楚,吐字多清晰啊!”
“吾叫你大白梨,大白梨,大白梨!”
“這回你聽清了吧?...你長得這般白,可不就是大白梨!”
“哈哈哈......”法海狂狼而笑!
而不光他在笑,此刻觀望昊天鏡的那些天庭仙家們也在笑。
雖然觀音禁錮了周遭空間,能夠阻止法力傾瀉,以防對百姓造成波及傷害。但也隻是針對普通百姓凡人,而靈山佛門以及天庭的這幫仙家則成了看熱鬧之人。
“大白梨?”
“那法海竟然稱呼觀音菩薩為大白梨,別說,觀音菩薩那張大白臉,還有那一身的白衣,果真像個大白梨!”
“哈哈哈,笑死本仙了,不行了不行了......本仙笑得肚子疼!”
武德星君笑得前仰後合,摟住了那紫陽真人的肩膀。
紫陽真人本來是個麵容局促,不苟言笑之神仙。
但聽聞法海對觀音的稱呼,眼見武德星君笑得這般無遮無攔,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亦是擠出幾絲笑意。
“這法海還真是個人才,正如太白金星所言,當為吾之天庭所用!”北鬥星君走出,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眼神望向昊天鏡中的法海,頗有幾分讚許之意。
和天庭這幫歡樂的仙家不同。
此時,靈山佛門,大雄寶殿之上的諸多佛陀,卻都沉著臉,表情各異。
當然,其中也有佛陀金剛羅漢,覺得法海之言,還真像那麼回事。
但,如來佛祖在上,他們又不能笑出,隻能忍著憋著。
不知道會不會憋出內傷來?
反倒是,佛座上的如來佛祖,麵色陰沉無比。冷眼觀望那對抗觀音的法海。
片刻,如來沉沉道:“本座先前欲收那法海,做記名弟子,現下看來,這法海心無我靈山,又這般出言不遜,辱沒觀音大士。”
“該當嚴懲!”
“濕婆樓陀羅,你且下山,趕上歎妙珈藍,同其一起,到那水陸法會,協同觀音大士,將那法海擒回!”
“切記本座之言,是擒回,不是滅殺!”
“是佛祖,濕婆這便前往南儋部州唐國長安城!”濕婆樓陀羅走出,恭敬道。
這濕婆乃是一個美貌婦人模樣,麻衣裹身,唇色紫黑。
雖是佛門中人,但卻有種妖邪之感。
“嘿嘿,法海吾的小乖乖,本濕婆來了,你可要洗幹淨寶貝身子,等吾哦......”濕婆舔了舔紫黑色的嘴唇,妖異藍瞳之中,燦出點點垂涎之色。
但,大雄寶殿之中的一眾佛陀尊者菩薩,卻不解佛祖之言。
按說,那法海辱沒觀音,便是辱沒靈山佛門,該殺該剮,怎的佛祖如來卻讓將人擒回,而不殺呢,這是何意,他們不懂?
他們不知道,其實先前在如來言語,說要收法海為弟子之前,如來就已經掐指推演了天機一番。
但,同前番一樣,天機混亂。
於是,佛祖如來便斷定,這法海和那幕後之人必有關聯,若是這般,將法海為佛門所用,定能找出那幕後之人。
可現下,法海敵對佛門,不堪為佛門所用。
那麼便隻有將其擒回,進行逼問!
如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其他靈山佛門中人,尚無人解其深意。
......
佛指朝那玉淨瓶一點,原本傾瀉而出的三河之水,被觀音重新收回瓶中。
而此刻的觀音,麵上盡是凶冷氣息,澎湃滾動的佛力,繚繞而出的無窮佛理,於周身滌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