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挑選護衛多嚴格你也知道。”蘇子瑜瞥了眼身軀僵硬了下的林事業,“窩藏冰月帝國的間諜,不知道在越國該當什麼罪名。”
林事業神色一沉,抬頭掃了眼意味不明盯著他的蘇子瑜。
他根本就不慌,甚至心裏還想蘇子瑜此刻開口反咬林家是什麼意思,護沈七和那個小孽種,還是有自己的目的。
蘇子瑜雖然是皇親國戚,可隔三差五就往太師府跑,他女兒可說了,太師府內有任何不錯的東西,他說拿就拿,完全將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他的確對太師有恩,也不想想太師早就搬出肅王府,現在的地位更是遠高於他,如此死皮賴臉,也不怕丟皇族人的臉。
很快林事業低了頭,以頭搶地,悲憤欲絕,“請太師明察,風侍衛被替代一事,我們若知曉又怎麼會將他送到我女兒身邊?那可是我女兒,做爹的恨不得能替她去死。何來窩藏冰月帝國暗衛一說。”
隨後老淚縱橫,“本來的風侍衛是我們林家勤勤懇懇做了二十年的老管家的兒子,他被替代了,意味著我們那老管家的兒子不知生死,依照冰月帝國人的心狠手辣,他必定也凶多吉少。”
“我們林家老管家老年得子,還隻有這一個兒子啊。況且我們林家忠於越國之心人盡皆知。”
“求太師明鑒。”其他的人等林事業哭訴完了後,再次異口同聲。
蘇子瑜眼眸都冷了幾分。
問罪別人的時候咄咄逼人,輪到自己賣慘裝可憐,將所有罪責都推開了,說到底,若不是林家非要送侍衛進來太師府,讓他們去護林詩雅,太師府何至於連一個孕婦都保護不了?
林事業擦了一把眼淚,麵容都蒼老了幾分,“我不知道小王爺為何要說這番話,哪怕到皇上麵前,臣也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可憐我那女兒啊,我那沒了娘親的外甥。”
“讓凶手逍遙法外,連幫凶都無法懲戒一番,蒼天啊,若你有眼,你開開眼吧,這裏明明是我們越國的地盤。”
林事業話裏有話,讓蘇子瑜神色更冷,“林大人這是說本王替凶手說話,不想給林夫人討個公道?”
“小王爺誤會,臣不敢!”林事業似是嚇到了,又低了頭,一副卑微的模樣,語氣充滿正義,“我們隻想捉拿真凶和幫凶,替我女兒報仇,同時也替太師討回顏麵。”
“且不說沈七如何,若讓其他的人知道唐少爺其實是沈七與冰月帝國殺了小少爺母親的凶手的兒子,太師府顏麵何存?”
蘇子瑜冷笑出聲,剛剛還說懷疑唐五三是孽種,現在直接用肯定的語氣。
林事業旁邊跪著油光粉麵的林立本也開口,“是啊,唐少爺的相貌哪一點像太師?甚至也不像沈七,肯定像那奸夫,再看我妹妹的孩子,不管眉眼神態還是天賦,簡直和太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