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嫿!”
應梧桐揮舞著長鞭,這次卻被喬皖南拉住了。
“我這七年零零散散,實在無趣。”喬皖南眼底有了薄霧,“今日,我想問問自己的從前都沒有資格嗎?”
“那我還算什麼人!算什麼女君!”喬皖南大聲質問道。
“你既然發了毒誓成為了喬嫿做了這個女君,不過就是我在水之湄的一個傀儡罷了!”應梧桐看著喬皖南,“你為何還總是抓著過去不放?你和過去,已然是兩個人了!”
“你這是承認了?”喬皖南眼底的激動難以掩飾,“你承認,我就是喬皖南了?”
“本尊並沒有,不過都是你肆意揣摩罷了。”應梧桐看著喬皖南,眼底有了殺機。
“墨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也太讓你師姐失望了。”應梧桐甩了甩衣袖,“本以為,你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墨池緩緩抬眸。
“你初入在水之湄許諾過你這一生都被不會動情,你後悔了。”應梧桐攥緊了手中的長鞭。
“都是人,誰沒有七情六欲。”
“喬嫿,你不要以為楚風驍是什麼好人。”應梧桐說著冷笑。“你既然見過他,就應該是的他的妻子的事情。”
“沒錯,你就是。”
“你是喬皖南。”
喬皖南聞言緩緩抬眸。
“一個女人,剛剛生產。’”應梧桐徐徐道來,“你說,她若不是經曆了什麼讓她絕望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從高牆而下?”
喬皖南眼底有了波瀾。
應梧桐的意思是,楚風驍負了她?
“來人,君上冥頑不靈,頑固不化,將她壓如祖堂反省思過。”
“我看誰敢!”墨池將喬皖南護在身後。
“應梧桐,既然你可以執掌在水之湄,還要女君做什麼?”
墨池這一句話,點醒了應梧桐。
“如此,本尊是留不得你們二人了!”
應梧桐說著攥緊了手中的長鞭。
喬皖南閃身一躲。
“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你死了,我才可以選更好的女君。”
應梧桐看著喬皖南,“回想起往事,你還真是可悲。”
“你的母親沈房媃曾作為七居的師尊就是受了這鞭刑而死,你的姨母沈妨婉是被楚風驍親手殺死。”應梧桐笑了笑,“你的女兒不錯,或許可以培養成女君,為亂人間。”
“應梧桐,這世上,難道你就沒有在乎的人嗎。”喬皖南氣若遊絲的繼續道,“你這幾十年,都是如此這般孤獨的,不諳世事的活著嗎?”
“沒錯。”
“無愛一身輕。”
“是嗎。”喬皖南抬眸看著應梧桐,“是一身輕?還是每每午夜夢回都會想起昔年的人和事?”
“他們再不會出現在你眼前,隻會在你的夢裏無盡折磨你罷了。”喬皖南笑了笑,“還有,你心裏。”
應梧桐皺了皺眉。
被喬皖南說中了。
她這些年想忘的就是忘不掉。
如何都忘不掉。
“有些人,活著比死了更讓你難受吧。”喬皖南輕蔑一笑,“放眼這些年,在水之湄這些鮮活的生命,都和傀.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