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了很久,但是陳默還是很準確的找對了教室,不過貌似遲到了,上課鈴已經響起,沒辦法,任誰在另外一個地方呆了很久很久以後,對一些不需要在意的事情總是會遲鈍的,比如,上課鈴。
最起碼陳默在聽到上課鈴的時候還不緊不慢的走著,懷疑為什麼別的同學總是那麼匆忙,然後YY了下自己想要過的悠閑生活,最後終於覺悟了剛才鈴聲的含義。於是他遲到了。
既然已經遲到了,反正遲到又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想,慢慢就好了。終於到了教室。
老師已經準備開始講課,看到他,遲疑了下指示點了點頭,讓他快點進來,就沒再多說什麼。
‘看,是陳默。’
班裏瞬間有一半的人看向他。陳默撓了撓頭,我有這麼出名嗎?不記得啊,幸好在深淵呆了這麼久,臉皮已經很厚了,所以別人看別人的,陳默走自己的。
‘嗨,陳默,這。’後排一個高高的男生朝他揮了揮手,是班上的生活委員,鄧浩,一個對所有人都熱心的家夥,雖然有時候他的熱心有些過度,甚至有時候好心辦壞事,但是最起碼他憑著熱心當了生活委員,沒辦法,如果不讓他當得話生活委員會因為他的熱心而失業的。陳默快步走過去,鄧浩也奇怪的看著他,仿佛看著自己的孩子進入了青春期一樣的擔憂。陳默有些頭皮發麻,肯定他想要發揮熱心了。
極其熱情的接過陳默的書,就差幫他翻好頁了,陳默相當無奈的坐下了,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竟然犯到了他的手裏,導致自己補覺的想法破滅至渣。
‘陳默,沒事的,咱們現在還小,當以學業為重,大丈夫何患無妻…..’終於在無盡的言語轟炸中,陳默明白了一些事實,為什麼鄧大委員今天這麼慷慨激揚,為什麼自己剛進門的時候那麼麼多人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丫的,剛才看自己的都是班上熟悉些的和宿舍附近的家夥嘛。原來如此啊。
‘都知道了大家?’陳默問。
‘啊啊,是啊,大家都對你很關心的,你看,都知道了。’然後鄧委員立刻開始了另外一番長篇大論。
‘擦,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陳默以手加額,低頭長歎,‘古人誠不欺我。’原來剛才奇怪的眼神竟然是同情,萬多年沒見過這種眼神了,怪不得那麼別扭,不過,我有那麼好嘛,都同情我?丫的,我竟然被同情了。陳默悶悶的想。鄧浩依舊沒有閉嘴的意思,於是老師不滿意了。
‘這位同學,就是你了,別往後看,你後麵沒人了,’老師指著鄧浩,‘怎麼,你對我的課題很想探討嘛,跟我說說。’
鄧浩站起,一臉的歉意笑容,‘沒有,沒有,’
老師揮了揮手,讓他坐下,‘有什麼事情下課再說,現在聽課。’
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陳默長籲了一口氣,趴在了桌上,所有力量的失去或封閉導致的是渾身的無力和虛弱感,弄的他一直想休息,覺得總也睡不夠似得。
自從到了深淵,陳默就從未做過夢,沒辦法,沒聽說過還有深淵惡魔會做夢的,倒是有不少喜歡闖入人類夢境中吸食精氣神的惡魔不少,以噩夢為號的魔王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做夢,這對惡魔來說絕對是一個高難度的技術活,就連陳默這個實打實的人類進入了深淵以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夢的甜美,陳默是以靈魂形式穿越的,要不是恰好穿越的地點剛好有個死去的小惡魔,天曉得陳默能夠在吸食靈魂為食,尤好人類靈魂的眾魔之地能夠生存幾天,更別說萬年之久。雖然到了後來陳默總是用一副人樣在深淵裏晃來晃去,但是從根本上那,那是徹徹底底的惡魔之軀。
迷迷糊糊過了不知多久,無數亂七八糟的記憶從腦海深處回憶起,成為一個又一個的夢,然後從一個夢裏跌入另一個夢裏,將所有毫不相關的事情連接在一起,陳默樂此不疲。反正老師沒來打擾他,直到陳默被推醒了,待看出是鄧浩,陳默又趴下了,鄧浩被打敗了,隻能喊他,‘不是下課,兄弟,放學了,你睡了4節課了,老師都換了1個了。’陳默這才有些清醒,然後抬頭看著鄧浩一臉幸福的笑。鄧濤渾身毛骨悚然,‘你睡魔怔了,還是又打擊太了了,沒事吧陳默。’
陳默嘿嘿直笑,‘我做夢了。’鄧浩頓時無語,‘廢話,不做夢才奇怪呢,你確定沒事了,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吃飯吧,拜。’然後轉身就走。被陳默的笑嚇的。陳默拎起書,不緊不慢的朝外走,班上還沒走的幾位女生用極其惋惜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可惜,就這麼墮落了,頓時讓陳默做夢的好心情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