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我呸!她長的那副狐媚樣,嬌弱的德性,跟那個賤人更像,胸大無腦簡直就是那個賤人的翻版。我讓變成她千人騎,萬人……啊……”張嫂踉蹌的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臉。
霍黎鬱兩步走了過去,他剛剛抬手用桌子上的杯子砸到了她的臉,力度的衝擊下,張嫂跌倒在地,隨著她的一聲慘叫,玻璃杯摔碎在她腳邊。
張嫂的手攀附在地上,霍黎鬱走過去後,踢了一腳摔碎的玻璃杯碎渣,碎渣蹦起沾到了張嫂手上,被霍黎鬱一腳踩住。
玻璃杯的碎渣加上她扶在地上的手,疼的張嫂狠狠地咬牙,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然而,霍黎鬱就像是看不到痛苦的人一般,他昂著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兩個小時,你給我滾出時家,我留你一條狗命。”
張嫂疼的渾身發顫,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二小姐,小姐,救我,姑爺……”
時憶婷本來在臥室弄窗簾,時益田的離開,還在院子裏留下一道車的痕跡,她坐在窗前一邊弄窗簾,一邊回想著這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雪還在不停的下著,客廳裏傳來張嫂的呼救聲,時憶婷放下手中的窗簾,她打開門走了出去,恰好與霍黎鬱對峙。
她看到一個年邁的婦人,躺在地上,已經對著他:“姑爺,姑爺的,求饒了。”而他,還在用腳踩著她血流不止的手。
時憶婷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她過去一把推開了霍黎鬱,“你在幹什麼?張嫂,張嫂,你先起來,沒事吧,給我看看你的手。”
霍黎鬱不想讓她靠近她,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張嫂,對她來講,是一個怎樣危險的存在。
他快速的扯過了時憶婷,“回屋去!”他要處理一些不幹淨的事,不想讓她看見。
“我不,你不能對她,她已經沒有家了,這兒就是她的家,你不收留她,我要收留她。”
霍黎鬱緊抿著唇角,眉頭都要蹙成了‘川’字,“蠢女人,走!”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做。”時憶婷把張嫂扶起之後,還伸開雙臂,一臉袒護在張嫂麵前。因為她背著身,根本看不到被她擋在身後的張嫂,是一副怎樣的得意神情。
霍黎鬱目光如炬的盯著張嫂,他的手狠狠地攥了起來,骨節在寧靜的氣氛中咯咯作響。
“讓開!”
時憶婷見他嘴角緊繃著,眼神怎麼看怎麼都駭人,下一秒,就像是隨時衝過去把張嫂給活剝了。
他那種想要把人淩遲的眼神,讓她看了也渾身發抖,她兩步走過去扶住了霍黎鬱,那隻骨節咯咯作響的手,“別這樣,好不好,你的手,還是她找來血餘炭治好的。”
有時候,不得不說,時憶婷勸人是一語正中要害。她此時這話一出,讓霍黎鬱想要幫她收拾張嫂,也變得無從下手,反而成了他的不對。